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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鬼你在搅什么1（第2页）

“你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原体？”少恩冷笑，“错了。最初的计划，是要创造十二位完美战士。罗保特、黎曼、圣吉列斯、向惠、狮王、庄森、莫德雷德……还有我，少恩，第八子；以及另外三位??第九至第十一，已在胚胎阶段夭折；第十二，则因基因崩解沦为怪物，被永久封印。”

“但我们只有八个！”莫德雷德怒吼，“历史记载如此，基因序列对比也证实了这一点！”

“历史可以篡改。”少恩冷冷道，“而基因序列……你们从未检测过我的样本。因为我不是‘完美品’。我的改造出现了偏差??我能直接感知人类集体潜意识，能听见亿万人梦中的低语。帝皇起初视我为奇迹，认为我能成为星炬的天然锚点。可后来……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星炬，并非solely为了指引航行。”少恩闭上眼，“它是枷锁。是帝皇用来压制人类灵能潜力的工具。他害怕普通人觉醒后会脱离控制，害怕人类进化成不再需要‘神’的存在。所以他用星炬编织幻象，让人们相信他是救世主，是唯一能对抗混沌的存在。但实际上……他在阻止人类真正的崛起。”

莫德雷德如遭雷击。

“你撒谎！星炬拯救了无数生命，让大远征得以延续！”

“是的，它确实拯救了肉体。”少恩睁开眼，金瞳直视莫德雷德，“但它也奴役了灵魂。它让人类变得依赖，变得软弱，变得不敢思考。当你们称颂帝皇为神时，可曾想过，也许正是这种崇拜，才让混沌有了可乘之机？信仰本身成了漏洞。”

莫德雷德踉跄后退一步。

这些话，与残响临终所言如出一辙。难道……这一切并非阴谋，而是真相？

“那你为何不揭发？”他咬牙问道，“为何选择消失？”

“我试过。”少恩苦笑，“我向父亲谏言，请求改革星炬机制，允许人类自由发展灵能。他听了，沉默良久，然后说：‘孩子，你太善良了。但银河不会容忍这样的善良。’”

“接着，他下令将我封存，对外宣称死亡。马卡多亲自执行命令，他说：‘为了大局，必须牺牲你。’”

“那一刻我才明白??所谓的‘人类之父’，也会畏惧自己的孩子。”

莫德雷德久久无言。

他想起自己曾如何以“正义”之名处决叛徒，如何用恐惧维持秩序。他是否也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他终于问。

“我不想做什么。”少恩轻声道，“我已经老了，快要走到尽头。但我留下了继承者。”

“谁？”

少恩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向头顶。

莫德雷德抬头，只见密室天花板裂开一道细缝，阳光透过尘埃洒落，照在那片从黄金王座飘来的银色尘埃上。

两者相遇的瞬间，光芒骤然暴涨！

莫德雷德感到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无数记忆碎片，跨越千年时光：

一个被遗弃的胚胎在废墟中爬行；

一名技师偷偷喂食营养液；

少年躲在通风管道中阅读古籍；

青年在地底建立秘密网络，联络其他“残次品”；

最后，一人披着破旧斗篷，站在泰拉最高塔楼之上，俯瞰整个帝国，眼中既有恨，也有爱。

“残响……是你造的？”莫德雷德震惊。

“不完全是。”少恩叹息，“他是自发诞生的意识聚合体。所有被抹除的失败品，他们的痛苦、不甘、渴望，在亚空间形成了一个共鸣场。我merely引导了它，赋予其形体与目标。而他，选择了牺牲自己唤醒帝皇。”

“所以你现在要我做什么？”莫德雷德握紧拳头，“继续你的事业？推翻星炬？解放人类灵能？你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吗？混沌将趁虚而入！”

“我知道。”少恩点头，“但比起在谎言中苟延残喘，我宁愿赌一次真实的未来。人类不该靠一个垂死的神明维系生存。我们应该学会自己走路，哪怕会跌倒，哪怕会流血。”

莫德雷德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把你重新封印，就像当年一样？”

少恩笑了，笑容纯净如孩童：“你可以试试。但记住，一旦你这么做，你就成了那个你最憎恨的人??用暴力维护谎言的暴君。”

空气凝固。

良久，莫德雷德缓缓跪下，单膝触地，低头道：“我不懂你的理想。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你疯了。但……我愿意听下去。为了父亲，也为了人类。”

少恩伸出手，轻轻放在他肩上：“那就让我们一起，完成残响未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