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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但丁 不好我成异端了（第2页）

卢瑟，卡利班之叛的始作俑者，莫德雷德最信任的副手，也是亲手引爆母星、导致军团分裂的罪人。传说他早已被囚禁于巨石要塞最深处，永世不得超生。

可眼前的影像显示，他在爆炸前留下了信息。

影像开始播放。

卢瑟抬起头，脸上布满伤痕，双眼却燃烧着疯狂与悔恨：“莫德雷德……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我已无法阻止自己。卡利班必须毁灭，因为它的根早已腐烂。我发现了真相??帝皇从未打算让我们真正独立。他是傀儡师，而你是他最锋利的刀。但他害怕你觉醒，害怕你看出这一切不过是另一场实验。”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颤抖：“我在地底找到了东西……不属于人类文明的遗迹。它告诉我，我们的基因种子并非完全来自你，而是经过多次篡改。帝皇……马卡多……甚至灵族先知……他们都参与了这场骗局。他们想制造一个可控的完美战士，而你，是最接近成功的样本。”

莫德雷德静静听着，拳头却越握越紧。

“我试图警告你，可你听不进去。你说战争才是唯一真理，你说任何质疑都是软弱。所以我只能选择极端手段……炸毁星球，逼你消失，让你逃过清洗。我以为这样能保全你的legacy……可现在看来，一切都错了。”

影像最后，卢瑟站起身，拔出断剑指向镜头：“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在影月高原等你。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完成最后一项任务??**杀死那个藏在帝国阴影里的真正敌人**。”

画面戛然而止。

大厅陷入沉默。

许久，特拉斯代才开口：“父亲……这会不会是陷阱？卢瑟一向擅长操纵人心。”

“是陷阱也好，是真相也罢。”莫德雷德缓缓道，“我都必须走这一趟。”

他转身走向出口，步伐坚定：“传令下去，舰队留守轨道，维持防御阵型。我带一支精锐小队深入地底，目标：影月高原。”

“您不能去！”特拉斯代拦住他，“万一这是圈套？万一卢瑟还活着，并且已经堕入混沌？”

莫德雷德看着儿子，眼神复杂：“你以为我不怕死？我怕。但我更怕的是，一万年后，我还是个被人蒙蔽的蠢货。”

他拍了拍特拉斯代的肩甲：“你是我的继承者，不是我的影子。记住，若我三日内未归，你就启动‘苍穹协议’??释放所有冷冻胚胎，激活地下兵工厂，召集所有效忠者，向泰拉进军。”

说完，他翻身上了一辆重型突击摩托，带领十名终结者战士驶入地底隧道。

旅程持续了整整两天。

他们穿越崩塌的城市废墟，跨过熔岩河谷，避开潜伏在阴影中的变异生物??这些都是卡利班毁灭后诞生的新物种，由辐射与灵能污染催生而成。途中，两名战士被突如其来的亚空间裂隙吞噬，连哀嚎都未能传出。

第三天黎明，他们抵达影月高原。

这里曾是军团的训练圣地，如今只剩一片焦土与碎石。但在高原中心，矗立着一座诡异的建筑??通体由黑曜石打造，形状如同倒插的巨剑，顶部悬浮着一颗不断跳动的水晶球。

“那是……灵骨？”一名终结者低声道。

莫德雷德点头：“灵族造物。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建庙。”

他独自走向建筑，推开沉重的大门。

内部是一座圆形祭坛，中央坐着一个人影??枯瘦、披着破烂斗篷，右手缠满绷带，左手握着半截断剑。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

“卢瑟。”莫德雷德站在五步之外，动力剑已出鞘半寸，“你还活着。”

“活着？”卢瑟苦笑，“不如说被困在这具躯壳里。那一炸没杀死我，却让我成了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我靠网道的能量苟延残喘，只为等你回来。”

“为什么？”莫德雷德质问，“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世界？”

“因为我爱你。”卢瑟抬起头，露出一张扭曲的脸，左眼已化为灰白色，“你是唯一的真王，可帝皇不允许真王存在。他需要的是忠犬，不是雄狮。所以我毁了卡利班，抹去了你的踪迹，让你躲过第二次清洗??就像他对付康斯坦丁、对付费鲁斯那样。”

他艰难地站起：“你以为荷鲁斯是唯一的叛徒？不，叛徒从一开始就在黄金王座上。他用亲情笼络原体，用信仰奴役人类，用国教编织谎言。而你……你太强了，强到让他恐惧。所以他必须让你‘死亡’，让你成为传说，而不是现实。”

莫德雷德沉默良久，终于问：“那你现在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