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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她下坠,也不会让她孤零零地冻死。
不知不觉间,那首摇滚乐已经播完,自动跳转至下一首,是曲调沉闷平缓的抒情歌。
包厢里因此变得更加寂静,静到云畔能够清楚听见唇舌交缠时发出的暧昧水声,以及自己正在剧烈起伏的心跳。
直到凝固的时间开始重新流动,直到她被窒息感彻底包围,周唯璨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舌尖,终于放开她。
云畔脸色潮红,头晕得厉害,站不太稳,于是抓着他的手臂,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与此同时,断掉的理智也迟钝地接了回来。
包厢里仍然维持着先前的静止,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错愕、震惊、迷惑……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和她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透明的墙,无法触碰她分毫。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陈屹。
他似乎很想努力地说服自己,将眼前看到的场景合理化,然而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尴尬道:“……原来你新交的女朋友是云畔啊,哈、哈哈,早说嘛,害我在那猜半天。”
周唯璨任由她靠着,没有否认。
静止的人群也开始有了反应,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比起他们,显然另外一个人的反应更受瞩目。
方妙瑜就坐在长长的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半罐啤酒,动作僵硬地停在那里,脸色发白,不知道已经这样坐了多久,看向她的眼神陌生而复杂,隐隐夹杂着不可置信。
然而方妙瑜到底是体面的、心高气傲的,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被人同情的对象,更不会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地质问什么,短短十几秒,勉强平复下来了情绪,什么都没说,一把扔了手里的啤酒罐,起身就往外走。
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看她一眼。
那半罐啤酒倾倒在灰色印花地毯上,洇出一片水渍,正咕噜咕噜冒着泡,傅时煦也在此刻回神,想也没想地追了出去。
这场不在预计之内的闹剧大概满足了很多旁观者看热闹的心理,那些扰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至于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云畔不关心,也懒得关心。
陈屹也冷静下来,已经消化好了所有信息,头疼地看着周唯璨:“你喝大了啊?还是疯了?怎么一点场合都不会看啊,还跟方妙瑜的——咳,好上了。”
顿了顿,又叹气,“托你的福,兄弟这个生日过得很难忘。”
周唯璨似乎被他逗笑了,敷衍地安抚:“小事,不至于。”
“……行吧,你说不至于就不至于,反正今晚的事儿传出去,到时候被戳脊梁骨的人又不是我。”
应该是顾及着云畔还在旁边,陈屹点到为止,没再多说什么,眼神转向她,讪讪道,“那个,以后有空一起出来玩啊,人多也热闹。”
云畔没答应也没拒绝,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仍然抱着周唯璨的手臂,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不给你添堵了,”没再纵容她,周唯璨摁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站直,稍微分开一点距离,对陈屹说,“我们先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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