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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我有些激动：&ldo;开机仪式那天我看到过他，他那么英俊，风度也好，怎么是这个样子？你看这个人，这么潦倒这么痛苦这么悲惨，那么可怜。&rdo;

我想我的发言有些幼稚，沈钦言却没有笑，开口说：&ldo;这是他在戏里扮演的角色，和平时的他不是同一个人。&rdo;他说话时声音总是低沉，没有太多情绪，但此时，却藏了复杂情绪。

&ldo;完全看不出来。&rdo;我老老实实说，&ldo;化妆的原因吧。&rdo;

沈钦言不语，看着屏幕上静止的画面片刻，才回答我：&ldo;不是化妆的原因，是演技。&rdo;

&ldo;噢……&rdo;我傻乎乎点头，&ldo;演技这种东西我不太懂，但我看过你的电影，觉得你演得很好。&rdo;

沈钦言转过脸正对我的视线：&ldo;你不是很少看电影？&rdo;

&ldo;呃，&rdo;我不好意思的笑，&ldo;你的电影，我前阵子都看了。&rdo;

他侧过脸看着我半晌，近在咫尺的气息轻轻荡到我的耳廓旁。半晌他后&ldo;嗯&rdo;了一声，转了话题：&ldo;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顾持钧有几场对手戏，所以在看他的电影。&rdo;

我恍然大悟：&ldo;呀，考前突击？

他一怔，伸手重重扣上笔记本电脑，&ldo;你没有说错，我现在的举动和临时抱佛脚无异了。&rdo;

我呆住了。咦咦，他在笑吗？真的在笑？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的笑容，恨不得把这一刻刻成光盘存入电脑里永远保存。

他轻轻靠上沙发，轻轻呼出一口气，又说：&ldo;我进这个圈子的时候，顾持钧恰好退出影坛，我们擦肩而过。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跟他演过对手戏，不知道跟他演戏是什么感觉，很紧张。让你见笑了。&rdo;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我有些感动，忙忙说：&ldo;你肯定比他演技好。他十多年不演戏，早就生疏了。演技也是一种技术，和我们程序员是一样的，别说十年，哪怕是十个月不关注，也会被主流圈子淘汰。&rdo;

&ldo;演技和信息技术不能相提并论，&rdo;他轻轻摇头，&ldo;更何况，这剧本根据顾持钧的一出舞台剧改编的。&rdo;

&ldo;咦？&rdo;我很惊讶，&ldo;有这回事？&rdo;

沈钦言点头。

我肃然起敬，&ldo;我还以为他只是长得好看呢。&rdo;

&ldo;他是全才，这些年他写过不少剧本，都是舞台剧，在维也纳的舞台上演过，&rdo;沈钦言揉了揉太阳穴，&ldo;《众里寻他》这部电影，邹导在瑞士住了一个月，才从他手中拿到授权。&rdo;

&ldo;啊，原来是这样，这个故事一定很好看。&rdo;

&ldo;是。&rdo;他简单地说，一锤定音。

我&ldo;噢&rdo;了一声，不知道如何接话。

&ldo;剪辑完成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了。&rdo;

我来片场多次，但说实话，对这部电影的主线还是一无所知，好像是爱情故事，但感觉却不太对头。沈钦言必然是知道电影的用意和主线，但他自然不会跟我提起来。

他拿起笔记本站起来，又低下头看我，&ldo;一起上楼？&rdo;

我连忙点头，跟着他站起来，上了楼回了房间。

第六章飓风

头顶的灰色云层在卷动，海水不复几天前的安静，海浪轰隆，奔涌在天地之间，咆哮着持续不断地打在沙滩上，声音愈来愈响，犹如雷鸣。

正如沈钦言所说，第二天一早顾持钧就乘船来到岛上，他似乎是赶着时间到的，然后和邹导交谈着走进了化妆间。剧组的工作人员统统挤在附近，试图一睹当年影帝如今的风采。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出现在大屏幕上，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