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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个人二等功（第2页）

他看向陆沉：“纪检组有多少人可信？”

“目前只有我和两名技术员。”陆沉坦然道，“但我们掌握了内部通讯密钥，可以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调取近三年所有涉密会议录音。只要你愿意配合调查，我们可以走正规渠道揭露这一切。”

林骁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所有参与‘狼魂计划’的士兵，无论是否幸存，必须列入国家英烈名录，家属获得全额抚恤，并解除对他们的一切监控与限制。”

“我以党性担保。”陆沉郑重伸出手。

两只布满伤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直升机腾空而起，朝着首都方向疾驰而去。途中，林骁独自坐在尾舱，打开笔记本连接U盘。雪峰山之战的原始影像缓缓播放：

画面中，年轻的自己蜷缩在岩石后，额头渗血，呼吸急促。耳机里传来指挥频道的声音：

【“LX-01状态监测正常，肾上腺素水平达标，启动‘预判模块’。”】

紧接着，林骁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泛起微弱蓝光，随即跃出掩体，在密集火力中连续翻滚、闪避、反击，动作精准得如同机器编程。

而在远处山坡上，一架伪装成气象观测站的监控塔正对着战场。塔顶摄像头缓缓转动，最后定格在一个身穿大衣的身影身上??许宗禹面无表情地望着战场，手中拿着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林骁的实时生命体征曲线。

“满意了吗？”他淡淡问身边助手，“数据采集完整度？”

“97.6%，超出预期。”助手回答，“建议立即推进Ω级量产计划。”

许宗禹嘴角微扬：“等他再完成两次高危任务，就可以进行意识剥离手术了。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会思考的战士，而是一具完美的躯壳。”

视频戛然而止。

林骁合上电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任务结束后都会出现短暂失忆，为何梦中总有金属刮擦大脑的幻听，为何政委会在他晋升前夕悄悄安排一次“例行体检”……

他们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他拆解，把他的意识提取，复制到无数具克隆体中，制造一支没有灵魂、只有命令的“终极狼群”。

而现在，那只孤狼回来了。

抵达总部地下安全屋已是深夜。这里曾是冷战时期的情报枢纽，如今被纪检组秘密启用。技术人员连夜分析“母核”数据，提取出一份长达两千页的《狼魂计划全案》，其中包括资金流向、实验日志、高层签字文件，以及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音频记录：

【“若LX系列出现不可控迹象，启动‘清道夫协议’，授权影狼部队实施物理清除。”】

【签署人：许宗禹】

【时间：三年前，雪峰山战役次日】

“这就是铁证。”陆沉将文件上传至中央纪委内网加密通道，“明天早上八点，这份材料会出现在十七位中央委员的办公桌上。”

“他会反抗。”林骁提醒。

“当然。”陆沉冷笑，“所以他已经在调动警卫局特勤营，宣称要‘保护国家安全免受境外势力渗透’。实际上，是要抢先控制你和这些数据。”

“那就别给他机会。”林骁站起身，“我要见政委。”

“不行！”陈岩猛地站起来，“你现在去就是送死！万一他也是同谋？”

“不会。”林骁摇头，“政委三年前就知道计划有问题。他曾偷偷修改我的体检报告，延迟了三次芯片升级程序。他还给我写了那封遗书……不是为了让我死，是为了提醒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不对劲，就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他是唯一一个，在我还被当成工具时，仍把我当人看的上级。”

翌日凌晨五点，林骁独自驾车前往政委住所。

这是一栋位于军区大院角落的老式小楼，没有警卫，也没有监控，门前种着一棵槐树，枝叶繁茂。门铃响后许久，才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

政委穿着旧式军装，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刻如刀刻。他看着林骁，久久不语，最后只说了三个字：“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