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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脱离了李家,他的声望又回来了,高画师纠结半晌,最后一咬牙。
“好吧,我就信方大侠。”
高画师虽说画风奇特,但他的本事是真没的说,不过短短时间,一张黑白画像已经成了型。
“按照那人所描述的,他要找的人应当就是这个模样。”
方松鹤接过了画像,微微皱眉,“这个中年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楚禾踮起脚凑过去,“让我也看看。”
忽然之间,方松鹤手里的画像被人抢走。
于是楚禾踮起脚的方向又换了,她抓着少年的手臂,“让我看看!”
阿九抬起手,装模作样的拿着画像瞧来瞧去,“嗯,是个丑陋的老头,长得不怎么样。”
楚禾几次踮起脚,因为他高高抬起的手,她什么也没瞧见,一时怒上心头,踹了他一脚,“阿九!”
阿九抿唇,暗道她不踹方松鹤,却舍得踹自己。
可转念一想,打是亲,骂是爱,她踹自己当然是应该的。
阿九眼波流转,唇角含笑,举起画的手放下来,送到了她的面前,脾气极好的道:“你瞧吧。”
楚禾觉得他笑得怪让人瘆得慌,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再看着画像,她也微微皱眉,“不认识。”
阿九的脑袋与她挨在一起,“对吧,我也不认识。”
楚禾抬眸,颇为无语,他不认识很正常,如果没有话接的话,他可以不接的。
“这可如何是好?”第三颗脑袋凑了过来,语气有些苦恼,“若是大肆寻人,只怕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阿九不悦的看过去,嫌弃方松鹤的肩膀碰到了自己。
方松鹤却毫无察觉,还在冥思苦想着正事。
“这不是住在城外山上的马猎户吗?”
第四颗脑袋凑过来的同时,年迈的声音也在众人耳边传来。
楚禾惊道:“吴大夫!”
吴大夫背着医药箱,摸摸胡子,笑呵呵的说道:“我刚为李公子诊治完回来,没成想就恰好遇见了几位在此交头接耳。”
吴大夫再看看阿九,像是害怕,却也有着更多的好奇,几次欲言又止。
阿九握着楚禾的手回到自己身边,语气有几分不耐,“有事?”
吴大夫道:“前些日子听到楚小姐与公子说的以毒攻毒的法子,是否真有奇效?我也曾听闻苗疆蛊术千奇百怪,到如果真能与中原医术结合起来,是否于治病救人一事上会有更大的妙处呢?”
阿九微笑,“也有可能是那人撑不住蛊毒便一命呜呼了呀。”
吴大夫打了个寒颤,“还是罢了!”
方松鹤礼貌询问:“吴大夫认识画里的人?”
“认识啊,这就是马猎户,前些日子他打猎受了伤,还是我给他治的伤呢,平日里他也不与人来往,只在险峻的小岁山上打猎讨生活,我劝过他下山,可他不愿意,当真是性子孤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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