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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群天杀的,竟然把我英俊潇洒的老爷折磨成了如此狼狈的模样!”
白莲心疼的拿起帕子擦红了干巴巴的眼睛,凑到楚盛身边,闻到了河水的腥味,略微嫌弃的偏过脸,再转回来时已是哭的情真意切。
“老爷,你没事吧,我让人去叫大夫来为您看看!”
楚盛急着要去沐浴,敷衍道:“我吉星高照,逢凶化吉,能有什么事?”
楚禾问:“爹,你真的没受伤?”
楚盛面对女儿担心的目光,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没事,倒是阿九为了救我受了伤。”
楚禾慌忙握住了阿九冷冰冰的手,“受伤了,严不严重?”
阿九精神不太好的点点头,“严重。”
“快给我看看,伤着哪儿了!”
阿九抬起手,指着两个快要消失的小红点,“这里。”
楚禾无言。
阿九又说道:“是毒蛇,咬了很疼。”
楚禾抬眸,“那要不试试你们苗疆以毒攻毒的法子?”
阿九:“……倒也不必。”
楚禾回头说道:“爹,我先带阿九回去洗洗。”
楚盛挥挥手,“去吧。”
楚禾牵着阿九出了大厅,白莲立马阴阳怪气,“瞧瞧,瞧瞧,苗苗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爹了,那个苗疆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但从头到脚都妖里妖气的,也不嫌带出去丢人。”
“怎么就丢人了?”楚盛哼了一声,“人家一颗赤子之心,热诚珍贵,还是得像你这样说话夹着嗓子,走三步路扭两下腰就正经了?”
楚盛扭头就走,“不知所谓!”
白莲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气得跺脚,“当初是谁说就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来着!”
下人们低着头,不敢说话。
白莲一挥手,“都给我们下去,别让我看见你们!”
老贺招招手,带着下人一起离开。
等周围没人了,白莲又捏着帕子往外张望,“方大侠怎么还没回来呢?睡前不多看他一眼,我还怎么做美梦呀!”
楚禾的院子里有个专门为她打造的浴池,早已经放好了热水,散发着幽香的红色花瓣漂浮在热气蒸腾里,雾蒙蒙的,又添了几分氛围感。
阿九脱得赤条条的泡在浴池里,水中的长发铺散开时,便似将一捧碎银揉进了温汤里,泛着朦胧的光。
他低头戳戳水里的花瓣,只觉中原人沐浴的方式都很奇怪。
残忍的把一片花瓣一分为二,他理所当然的说了句:“前面也要搓搓。”
一只手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我不是你的仆人!”
阿九抖了一下身子,回头一看,坐在岸上的楚禾脸色很不好看。
一时得意忘形,都忘了家庭地位了。
但阿九胜在会哄人,他伸手一抓,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楚禾就这样被他拉进了怀里,蹭蹭她的脸,他笑,“阿禾是我的妻子。”
水汽氤氲中,他侧脸线条柔和,下颌却带着几分少年人尚未褪去的青涩,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锁骨的浅窝,像藏了颗会动的珍珠。
楚禾本来还想发脾气,心忽的就软了,她轻声问:“去救我爹,是不是很危险?”
阿九摇头,“不危险,那些人都很弱,他们杀不了我。”
他的手被握住了。
楚禾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已经看不见的两个小红点,他有些痒,却又见楚禾红了眼眶,心下紧张。
“阿禾,你怎么了?”
楚禾没好气的问:“你难道不知道我怎么了吗?”
阿九心里没底,“我昨天不是故意偷偷扔掉蛋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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