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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击杀蛇妖香山狼妖群的真相（第2页）

“你是谁？”祥子再次问老妇。

“我是席院主的婢女，名唤秋纫。”她抹去泪水，“那日之后，我偷走了这片残页，也被逐出学府。他们说我疯了，可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接续这段记忆。”

祥子低头看着残页，忽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迹，先前未曾显现：

>“徐彬非叛，乃堕。其心裂处，即玄牝之门。”

心猛地一沉。

原来如此。

所谓“玄牝之门”，并非地理意义上的秘境，而是指人心中最深的矛盾与撕裂??当一个人既想守护真相，又不得不屈服于权力时，他的灵魂便成了伪声滋生的温床。而徐彬，正是那个被选中的容器。

难怪静默阁能如此精准地篡改钟声。

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外部施术??只要徐彬一日仍执掌清音司，他的每一次犹豫、每一次妥协，都会化作一道无形的“音魇”，悄然渗透进全国的共鸣链。

“他还活着吗？”祥子问。

秋纫点头：“三年前有人在西漠见过他，独自跪在一座废庙前，对着一口破钟磕头。据说，他每夜都梦见席院主焚书，醒来便写满整屋的‘对不起’。”

祥子握紧拐杖，指节发白。

他一直以为徐彬背叛了理想，却不知那人其实一直在自我凌迟。真正的悲剧，不是恶人得志，而是好人被迫成为恶的帮凶。

“我要去找他。”祥子说。

“你打不过现在的他。”秋纫警告，“静默阁已将‘伪声之核’的部分力量解封，植入他的心脏。他不再是人，更像是行走的禁器。若你靠近他三丈之内，心神便会混乱，听见无数真假难辨的声音。”

“那正好。”祥子笑了，“我这一生，本就是在真假之间跋涉。多听几句谎话，也不差。”

告别秋纫后，祥子并未立刻启程西行。他在山脚小镇停了下来，住进一间漏雨的客栈，取出包袱里的《归音录》??那本由历代守钟人手抄传续的典籍，封面已被摩挲得发亮。

他翻开空白末页，提笔写下：

>“徐彬非徒，乃堕。其心裂处，即玄牝之门。欲启此门，非以力破，而需共痛。”

写罢，他将这页撕下，贴于窗棂。次日清晨，纸页已不见踪影??他知道，会有人看到，会有人传下去。这就是归音之道：不靠一人之力，而赖众人之耳。

七日后，他抵达西漠边陲的“无言镇”。此地曾是丝绸之路要道，如今只剩黄沙掩埋的断碑残垣。镇中心有一座塌了一半的庙宇，门前立着一口歪斜的铜钟，表面锈迹斑斑，却仍被人每日擦拭。

庙里住着一位独眼老僧，自称“知悔”。

“你等的人，每月十五必来。”老僧递给他一碗盐水，“他说，只要钟还在响，他就还有救。”

祥子问：“他什么时候来？”

“今晚。”老僧望向天边落日，“他说，月圆之时，是他最清醒的时候。其余时间……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夜半，风起沙涌。一道黑影自漠北而来，披着染血的官袍，步伐踉跄，却笔直走向钟前。他抬起手，轻轻抚过钟身，动作温柔得不像一个掌控千万人记忆的权臣。

祥子走出庙门。

“徐彬。”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