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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踪者调查（第3页）

瞬间，世界清净。

“快……调整航向，朝声源中心前进！”秦琅瘫坐在地，大口喘息，“趁它还没恢复。”

潜艇重新启动，朝着海底深渊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透过观察窗，一座宏伟至极的海底都市展现在眼前。高耸的珊瑚塔楼、缠绕海葵的钢铁桥梁、漂浮的霓虹招牌……一切都像是现代城市的倒影，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扭曲感。

而在城市中央广场，三道身影正缓缓步入一座由巨型贝壳构成的祭坛。

“乔雨！曹东东！”秦琅贴紧玻璃，心如刀绞。

祭坛之上，杜子岩的身影逐渐凝实。他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悲悯的微笑。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欢迎来到‘归乡之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琅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带走他们？”

“带走？”杜子岩轻笑，“不，我是拯救他们。这个世界早已背叛海洋，唯有这里，才是真正的家园。”

“你疯了吗？”赵倩怒吼，“这些人还有亲人，还有生活！”

“生活？”杜子岩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当我被困在这片海域时，是谁救了我？是海；当我濒临死亡时，是谁赋予我新生？是水怪??或者说，远古的海洋之灵。”

他伸手指向脚下的城市：“它选择了我作为媒介，唤醒那些心灵深处仍眷恋大海的灵魂。他们并非失踪，而是觉醒。”

“那你父亲呢？”秦琅忽然问。

杜子岩一怔。

“赵倩的父亲，曹东东的母亲，乔队长的未婚夫……他们当年是不是也都听到了这首歌？”

寂静。

良久，杜子岩低下头：“……是的。他们选择了留下。就像我现在这样，成为城市的守望者。”

“所以你是在替海洋筛选‘子民’？”秦琅冷笑，“用虚假的幻象诱骗他们放弃现实？”

“虚假？”杜子岩抬手一挥，整座城市骤然绽放光芒。无数记忆片段如星辰般浮现：孩童在沙滩堆城堡、恋人携手看日落、渔民撒网归来欢笑……全是关于海的美好回忆。

“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秦琅愣住了。

蛋宝却在此刻剧烈震动，一股强烈的情绪传递而来??悲伤，深切的悲伤。

“原来如此……”秦琅喃喃，“你不是不想回来，你是……回不去了。”

杜子岩身体一僵。

“你的肉身早已腐朽，灵魂被海洋之灵改造成了媒介。你困在这里，既不能死去，也无法真正活着。所以你才不断寻找替代者，希望有人能接替你，让你解脱。”

泪水，从杜子岩的眼角滑落，化作珍珠沉入海底。

“我只想回家……”他哽咽道，“哪怕只是一具尸体，我也想葬在故乡的土地上。”

秦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一步。

“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他说，“但前提是，放他们回来。”

杜子岩抬头看他：“你拿什么保证？”

“以食灵继承者的名义。”秦琅举起手中的蛋炒饭，“用最温暖的味道，为你编织一场真正的告别之宴。让你的灵魂，在滋味中安息。”

蛋宝腾空而起，金光笼罩整艘潜艇。

远方，乔雨与曹东东的脚步停了下来。

海风拂过废墟般的街道，带来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那一刻，沉寂百年的海底城市，第一次飘起了蛋炒饭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