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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情困月夜（第4页）

绿绮那清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吴长丰，冷冷地问道。她的眼神犹如千年寒冰一般，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吴长丰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绿绮会给出这样的回应，赶紧说道：“绿绮，你切不可忘记，在醉红楼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庇护着你、关照于你。若不是有我，你又岂能在醉红楼混得风生水起？”

“那又如何？”

绿绮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凛冽之气：“你的确让我在醉红楼有了一席之地，然而，你却始终在掌控我的人生，剥夺我的自由。”

“我……

那是因为我爱你。”

吴长丰的话语中，真诚之意尽显，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狡黠。他急切地辩解着，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住口！”

绿绮怒喝道，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吴长丰：“我根本不需要你这种狭隘自私的爱。”

“绿绮，我深知我先前的做法或许确有过分之处，但我真的是一心为了你好。在这醉红楼中，我只是想尽我之所能去保护你，全心全意地好好爱你。”吴长丰的面庞之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仍在继续辩解着。

绿绮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神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吴长丰，恨恨地言道：“吴长丰，你以为你对我的所谓庇护与关照便是爱吗？你不过是将我视作你的私有物品，仅仅为了满足你自身的私欲罢了。在醉红楼的这些年岁里，我没有一日不是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你把我困在醉红楼，用小志来威胁我，让我成为你手中的棋子，任由你肆意摆布。你可曾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

吴长丰的眼神骤然黯淡下去，犹如一盏行将熄灭的明灯。他的身躯微微战栗着，话语中满是懊悔与自责：“绿绮，我知晓自己错了。我不该以小志来要挟你，更不该将你视作我的私有之物。”

他吃力地向前迈出一步，缓缓地伸出手，试图抓住绿绮的手，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然而，绿绮却猛地将他的手甩开，那决绝的动作恰似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斩断了他心中那最后一抹幻想。

“绿绮，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竟连一丝情意都不曾有过吗？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吗？”

吴长丰的眼神中满是期盼，渴盼着能从绿绮的口中听到哪怕一丝温情的话语。

“当然没有。”

绿绮冷然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冷漠，“我非但不爱你，反而对你恨之入骨。我恨死你了。”

她的声音如冰锥般刺骨，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扎进吴长丰的心里。

吴长丰的脸色于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踉跄着向后退了数步。

“恨我？你竟然如此恨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痛苦。

“没错，我恨你深入骨髓。你以为你的所谓庇护与关照能够换来我的爱吗？你大错特错了，你只会让我感到窒息与厌恶。”绿绮的眼神依旧冰冷如霜，她看着吴长丰，犹如在看一个全然陌生之人。

“那你在醉红楼对我的软语温存皆是虚假的吗？”吴长丰不甘地问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

“当然是假的。”

绿绮自嘲地言道，其声中蕴含着缕缕苦涩之意。“你别忘了，我乃是一名妓女，逢场作戏本就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从未对你怀有真心，那些软语温存不过是为了在这醉红楼中生存下去而采用的手段而已。”

她继而说道：“在你眼中，我或许仅仅是一个玩物，一个能够随意掌控之人。然而，你却不知晓，我亦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我渴望自由，渴望真正的爱，而这些，你永远都无法给予我。你以为凭借权势和财富便能困住我一生吗？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我一直在等待机会逃离你的掌控，所以我对你所有的温存只不过是我为了生存，对你虚与委蛇罢了。”

“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吴长丰颤抖着手指向绿绮，眼眸之中满是愤怒与痛苦交缠之态。他的声音微微战栗，仿若自灵魂深处发出的诘问：“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这般绝情。”

“你所谓的付出，不过是为满足你的占有欲罢了。你贪恋我的容貌，可同时亦嫌弃我的身子。在你内心深处，鄙夷我妓女的身份。你从未真正尊重过我，又有何资格指责我无情无义？”绿绮微微扬起下巴，话语如利箭般激射而出，字字刺心。

吴长丰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仿佛所有力气在这一刻皆被抽离。

“我……

我从未嫌弃过你。我只是……

只是一时糊涂。绿绮，你就不能再予我一次机会吗？我定会改过，我会好好待你，尊重你，给予你真正的爱与自由。”

吴长丰的声音中带着哀求之意，眼神之中满是悔恨之情。

“可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绿绮冷笑，那笑容中充满嘲讽与不信任之意。她的眼神冰冷，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