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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ldo;嗨，哈利，给个准话吧？&rdo;伊尔无奈地说，&ldo;要不然回去吃饭也成啊。&rdo;他琢磨着都吃了饭难道还不能把人留下来吗？

&ldo;嗯……&rdo;哈利迟疑地说，&ldo;我等一会再给你答复？&rdo;

伊尔冷静地指出问题所在：&ldo;等一会我们就上霍格沃茨特快了。马上就放假了，哈利。&rdo;

哈利也知道这一点。

答应吧？哈利在心底对自己小声说道。就算是要开始了，也仅仅只是迟了一天而已，也不会怎么样……何况根本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开始啊……大家总要过圣诞节……

哈利张了嘴，他已经决定先答应伊尔再说了。

但就是这个时候，斯内普从拐角走出来，他们的目光对上了。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和平常一样神情阴沉冷漠，甚至不曾停留哪怕一丁点的功夫‐‐但是他和哈利对视时，眼神中那一掠而逝的复杂却让哈利什么都明白了。

哈利的脚步停下来，他冲身旁的伊尔说话，话的内容却有了截然不同的转变：&ldo;我想今年没办法过去了，伊尔。&rdo;

&ldo;什么？&rdo;伊尔叫道，&ldo;那你打算在哪里？天啊‐‐莉莉会把我的耳朵吼聋的！&rdo;

&ldo;抱歉。&rdo;哈利歉意地笑了笑，举步就朝斯内普离去的方向追去。

伊尔在后头追问道：&ldo;哈利，为什么不回去？明年呢？你会回去了吧！&rdo;

正朝斯内普方向跑去的哈利回头看了伊尔一眼。

正因为哈利不能回去而感觉不解郁闷的伊尔蓦地一怔。

他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双饱含复杂的眼睛‐‐但是复杂在哪里？伊尔再定睛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并明亮。

&ldo;好，我会的。&rdo;哈利唇角上挑，眼睛弯起，冲伊尔露出一个很漂亮地笑容。然后他头也不会地走了。

这是他想到的答案。伊尔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但他并不高兴，他觉得有些悲伤。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悲伤。

另一边，下了决心的哈利几步赶上斯内普。

斯内普沉着脸看了哈利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往地窖走去。

哈利跟到了地窖。他问：&ldo;教授，已经开始了，是吗？&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斯内普说，他恶狠狠瞪了哈利一眼：&ldo;雷文斯先生是迫不及待地想尝试死亡的滋味了是吗？&rdo;

&ldo;我已经尝试过了。&rdo;哈利冷静地说，他又补充道，&ldo;另外，不是迫不及待，只是不逃避而已。&rdo;

斯内普对此仅仅报以冷笑。

两人一时都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哈利打破沉默：&ldo;教授……&rdo;

斯内普没有等哈利说完：&ldo;如果你要问是不是准备好了，或者要问我当初对你的承诺，&rdo;他语气糟糕，&ldo;那么如你所愿，雷文斯先生。&rdo;

有那么一刻，哈利觉得自己失去了声音。但差不多立刻的，他冷静下来，并能控制着自己说出接下去该说出的话：&ldo;那么……要多久？我的意思是，真正开始……&rdo;

&ldo;三天之后。&rdo;斯内普冷冰冰说。

&ldo;哦。&rdo;哈利仅能说出这一个字了。

&ldo;那么，&rdo;斯内普的脸色不能再难看了，他神情阴沉得几乎可以拧下水来了，&ldo;蜘蛛尾巷，就算你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断送自己的小命‐‐&rdo;他皮笑肉不笑，&ldo;作为你的可怜的教授，我也不得不在自己应尽的义务的范围内，替你花费心思‐‐这真不叫人愉快，我可巴不得能够摆脱彼此了，你说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