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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老警察怒火中烧：&ldo;何越！你出去！&rdo;

小警察丢下手机扭头就跑，不敢再杵在屋里碍眼。

老警察对丁穆炎不熟悉，以前医院纠纷没见他出过面，初见丁穆炎时以为是那种抓业务搞科研的副院长，年纪也不大，认为这类人书生气重爱面子比较容易说服，没想到年纪轻轻如此难搞。他翻了翻照片，表情沉重，长叹一声：&ldo;这位陈主任确实倒霉，可话说回来，你们也把他们的人打伤了呀。&rdo;

丁穆炎的笑容瞬间放大，大概类似于蹲守的猎人终于看见猎物落入了陷阱：&ldo;这你可错怪我们了，我们可没有动手，能救下陈主任全靠这位热心市民。&rdo;说着他指了指萧进。

警察：&ldo;啊？&rdo;

热心市民萧进：&ldo;啊？&rdo;

&ldo;对不对，萧进？&rdo;丁穆炎冲萧进一笑，眼中藏着得逞，一本正经地对老警察道，&ldo;他是我的好朋友，正好约了下班吃饭，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幸好他能打，一个人把一屋子人全打趴了，要是没有他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rdo;

老警察瞅了眼萧进，根本不信他能一打六：&ldo;那几个家属说是你们几个医生围着他们打。&rdo;

&ldo;他们现在当然是希望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医院，打个喷嚏都恨不得说是医院害的，你社会经验丰富一定见得多了。我们院里的那些医生都手无缚鸡之力的，拿的最重的东西大概就是把手术刀，打人什么的你太瞧得起他们了。&rdo;

&ldo;可是……&rdo;

&ldo;我倒是抡了几拳，因为有人追着我的打，你看，这里就是被他打的。&rdo;丁穆炎指着颧骨，那里有一块淤青，先前不明显，几个小时过去了，脸上肿起一块。

萧进的目光在丁穆炎脸上停留片刻，笑容微敛，终于说出了进派出所后的第一句话：&ldo;没错，那些人都是我打的，我踹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几个白大褂抱着头到处逃，知道他们战斗力弱，没想到这么弱。&rdo;

&ldo;你一个人？&rdo;

&ldo;我练过。&rdo;萧进又露出那副漫不经心的骄傲，&ldo;就那些个外强中干的，我一个打十个都没有问题。&rdo;

老警察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两个的话，可那屋里又没有监控，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现在既然一个人把责任都推到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人也认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ldo;两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rdo;老警察道。

待屋里只剩他们两人，萧进开口：&ldo;为什么？&rdo;

&ldo;不像你啊。&rdo;丁穆炎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来，&ldo;你跟我来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我会这么做。&rdo;

没错，当丁穆炎催他跟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要背锅了，亦或是说，当丁穆炎要跟警察走的时候，他还拉着人问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是在暗示自己的存在。明明相识不过数日，却像肚子里的蛔虫，能轻而易举地看透对方。

&ldo;你没必要一个人担责任的。&rdo;萧进道。

出头鸟不好做，打架的时候有两个小医生可是生猛，大概把青春期憋的劲都使出来了，追求起责任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他为一班年轻的医生撇清关系，将所有的责任大包大揽，即使是丁穆炎，事情闹大了也难免挨批评，更何况对方还受伤了。

&ldo;总得有人站出来。&rdo;丁穆炎语气平静，仿佛他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ldo;我不怕人动我，我是神外领域的专家，我领国家的津贴，国外有疑难病例也会请我会诊，等我开刀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南天门，想要为难我必须要考虑清楚。即使真有人不开眼，我不做医生也有许多退路可以走。&rdo;他顿了顿道：&ldo;可他们没有，他们读了十几年书，好不容易当了医生，行医生涯刚刚开始，身上的白衣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未来不能因为几个败类毁了。我能力有限，为他们扫清障碍铺平道路，是我仅能为他们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