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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阿文,我看好你,明天你做我的女朋友。不用明天,就等下一起吃中饭,你这身行头正好,衬衫纽扣再拉开一个,耳环也不错。等下你负责吃米线的醋,吃得像一点儿,兄弟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嘿,为什么不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还不是方便挥刀自宫。”葛培森大笑,“阿文,昨天都都在场,我要去了,大家肯定都冷落她,反而对她不好。”“嗯,昨晚上我们后来换个地方说起你们,都说这事儿你也别怨都都,换谁都不肯守着个……没结婚的这么过一辈子,何况都都是那么鲜活的大美人。看样子你也没怎么怨她,这样也好。但估计都都不会放弃你。都怪这场车祸。”葛培森想到,昨天米线心里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怨他的车祸,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他,虽然他已经被折腾得要死要活。“阿文,回头都都那儿帮我宽解宽解。”“都都看不上我,你自己不出马,谁去她都不当回事。”“都都一向很知礼,对人都很有进退。”“切。”葛培森也不语了。他自问,如果出车祸的是都都,他不可能天天伺候床前,但起码一年内会常去探望,而不会两个月都不见了踪影。但这些都不必再提。去米线公司交上医生开的病假条,又与阿文吃上一顿中饭,葛培森回到米线的房间,将窗帘拉开一半,将手机改为震动。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小小的房间,大约才普通宾馆标房那么大,厨房只是一只一米左右长的柜子,比当时他和米线一起时候住的还小。不过小小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有条有理,大约是房间里种着那么多吊兰的缘故,空气很是清馨,当然有股女子房间特有的香气。米线香香甜甜地谁在角落的单人床上,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在这么私密而幽静的小环境里,他不由得想到阿文的馊主意,此时觉得这还真是好主意好借口。可是,还需要这些馊借口吗?看上去,米线对他的抗拒,今天已经不如昨天。但是,米线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回事,弄得好像四大皆空做人了无生趣似的,当初与他在一起时候的米线可是小豹子般全身紧绷啊。他得怎么想办法把米线调动起来。他已经把米线从对仔仔去死的内疚中释放出来,他下一步是不是该把米线心底的希望点燃,让她释放出激情来?看看时间还早,他让米线继续睡觉,他到米线的书架上找书。他没想到,书架的一角还整整齐齐码放着好几本色彩斑斓、奇形怪状的童话书。看到这些,他顿时也小小的伤感起来。这些书他都认识,以前米线就是捧着这些书给他讲故事。他当然不会爱听这些故事,他当时只是贪恋米线的怀抱,温暖而柔软,他刚好可以蜷缩得舒服,就像坐在家里的懒骨头沙发里一样,他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现在想起,他却心跳加速,不怀好意地看看床上薄薄一片的米线。难怪男人得ed了女人才觉得安全。这么胡思乱想一通,他的心情总算好一点。可想而知,每天米线看到这些书会是什么心情。他自作主张,想将这些书收起扔掉,但是下手时候,却想到,靠扔几本书有什么用,这间屋子里面,连这会儿床上的被子枕套都还是他认识的旧物,记忆,岂是扔几本仔仔的书可以抹去的。下午四点多,他才放下米线的法律书籍,拉开全部窗帘,叫米线起床。米线被叫醒恼怒的样子很娇憨,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头发一把抓下掩住全部的脸,似乎可以达到掩耳盗铃效果似的。但很快,米线又拨开头发,转头过来,双目微睁看向葛培森。“你……你怎么会……”葛培森撒了个谎,“你上午不放心自己的状态,把钥匙给我,让我下午来看看你。看起来你现在状态比早上好了点儿,起来吧,该晚饭时间了。”梅菲斯眼光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意识到她还躺着,而眼前的人是男人,忙抓着被子坐起身来。葛培森看到米线的慌乱,真怜惜得想表白自己是ed,不用怕。但硬是管住嘴不肯说,退开到窗边,道:“你可以吗?要不要扶你?”“不,不用。”“那么你听我的。首先,起床洗漱喝水;然后换上出门的衣服;最后敲门。我在门外等你,我们去外面用餐。点头?”梅菲斯听着觉得这个程序挺正确,就点了一下头,等葛培森果然依言出去,她忙起来盥洗。又一觉睡下来,她精神又好了点儿。可是心里还是空空荡荡的,空得发慌。她想打电话找人说话,可想到外面有个人正等着她出去,她又罢手,赶紧整理干净,换上一件深蓝线衫一条普通黑色西裤。她想找钥匙开门,却遍寻不着,只好敲门。门却被葛培森从外面开进来,钥匙可不就在葛培森的手里。米线虽然听话,可是葛培森心里却不欣喜,他因米线的迟钝而感到害怕。他想到昨天医生的嘱咐,看来他有必要去咨询心理医生。好在米线走路终于不晃了,但是走到电梯口却问他,“干嘛?”葛培森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吃饭!”“可是我说过不要见你。”葛培森头痛,“那是过去式了。现在你需要兄弟姐妹,我就是。你看见兄弟烦你讨厌,是吧?但你没办法,谁让你们是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我也一样,老天注定我跟定你了。走。”葛培森的道理似是而非,但是梅菲斯却是想半天才觉得不对,她与葛培森又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但此时她已经被诱拐上车。葛培森恶向胆边生,方向盘一滑,直奔过去两个人居住的单身公寓附近的老蒋饭馆。葛培森的道理似是而非,但是梅菲斯却是想半天才觉得不对,她与葛培森又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但此时她已经被诱拐上车。葛培森恶向胆边生,方向盘一滑,直奔过去两个人居住的单身公寓附近的老蒋饭馆。但是葛培森开出一长段路,狠狠一拍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他终究是不敢,他即使做事再逞勇好斗,可是面对瘦得薄片一样的米线,却不敢贸然行事。米线的承受力已处于极限,他怕,不能断定刺激会让米线彻底崩溃至失常,还是点燃米线心中的激动。他不敢在米线身上尝试,即使这是心理医生的吩咐,他都不敢。他对米线束手无策,却心急如焚。“怎么了?”葛培生沮丧地道:“对不起,我忘记那家饭店怎么走。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我懒得想。随便。”葛培森告诫自己必须耐心再耐心,“你想想吧,比如你喜欢吃什么,最爱吃什么。鸭舌头还喜欢吗?”“鸭舌头?烦。吃面吧。”葛培森无奈地看着她,“那么去我那儿吃人参鸡汤面。对了,我做鱼羹给你吃。”“不去你家。”葛培森惊异于米线的反对,“别处没好吃的面。”“你水平更差。”葛培森如发现新大陆,立即跟踪追击,“我水平哪儿差,你早上不是全吃完?”“盐都没放,水平还不差?”葛培森立刻投降,他早上没吃人参鸡汤面,他已经大好,再乱吃人参据说会出鼻血。但是眼看米线在简单事情上与他一纠缠就应答便捷起来,他只有歪缠到底,权做一把苦口良药。“我明明放盐了,是你早上没睡好,嘴巴没味道。”梅菲斯浑身没精打采的,只有两片嘴皮子在动,“你可以比划一下你早上放了多少盐。”葛培森还真被难住了,他仔细回忆,想不起来早上有放盐的细节,当然遑论比划。“忘了,大概是这么多,不过我都是一边试味一边放,没准头。”他伸出拇指,拿食指在上面一划。“我得庆幸你没放盐,照这个量我得吃出苦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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