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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第1页）

但现在，罗拉所面临的问题是，她喜欢的人中，有些人或许会想要她杀死小丑。

但更多人不想她这么做。

……这就很难办了。

如果布鲁西爸爸和杰森的意见相左，那她肯定优先去做杰森喜欢的。

但如果爸爸的想法和杰森的想法不一致，那肯定优先按爸爸的想法来。

可是两个爸爸的想法也不一样……超人肯定不想她杀小丑，莱克斯呢？他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为她来见小丑创造条件？

真是太难办了。

罗拉心中的太平摇摆个不停，她思考和犹豫得很认真，不过她的思考一点也不妨碍她讲话。

她说：&ldo;你个人的力量根本不算什么，小丑，你的力量几乎为零。你之所以能这么猖狂，是因为一直被你嘲笑和嗤之以鼻的正义在保护你。&rdo;

&ldo;保护？&rdo;小丑嘟哝说。

&ldo;你制造的混乱引起巨大的恐慌，是因为多数人都生存在秩序之中；你犯下一点小案就能被传播得满世界都是，这恰好说明了这是绝少数事件‐‐黑点在白纸上才会特别明显。&rdo;

&ldo;&lso;小丑&rso;让人们人心惶惶……这不是因为你所做的事情本身，&rdo;罗拉说，&ldo;而是因为对比。&rdo;

&ldo;正是那些被你坚决否定的东西，让你显得无比强大‐‐人们会敬畏鼓起勇气向恶龙挥剑的勇士的，要是这个勇士能在恶龙手上走过几招还不死，那他简直就是盖世英雄！&rdo;

&ldo;而恶龙为什么不杀勇士呢？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很好玩，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强悍的勇士会解决掉其他勇士，留下这个勇士的话，他就不需要应付源源不断地冲上来找死的蝼蚁。&rdo;

&ldo;你觉得蝙蝠是恶龙吗？&rdo;小丑的关注点明显被转移了，&ldo;而我才是勇士？噢，&rdo;他摇头晃脑，&ldo;这可真是个有趣的说法……&rdo;

罗拉之前所说的话似乎对他毫无影响，而对他的态度，罗拉也丝毫不在意。

她只是在想，她能完全无忧、不被发现地在牢房里呆上多久来着？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不过她肯定没有说满十分钟。

&ldo;我随口说说而已。&rdo;罗拉心不在焉地放下了双手，&ldo;反正恶龙和勇士随时都能调换身份，既然这样，有什么可区分的？从哪里去区分？&rdo;

同一个故事，从不同角度看，往往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罗拉虽然对所谓正义、邪恶的高下之分很不感冒，但不同阵营之间的区别她还是很了解的。

&ldo;你确实有和我相似的天赋。&rdo;小丑语带赞叹，&ldo;无与伦比的天赋！你就像瑞贝卡一样有趣，亲爱的罗拉，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会在未来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了！&rdo;

现在他看起来又变正常了。

这家伙好像是在极致疯狂和极致冷静之间反复切换‐‐或者也有可能他身上总是同时存在这两种极端情况。

不管是怎么回事，罗拉都失去了继续和他交谈的兴致。

&ldo;你错了。&rdo;她说，忽的叹了口气，&ldo;好吧，我要承认你确实说中了些和我有关的事情，但是被你说中的不是我的未来，而是我的过去。&rdo;

坦白说，小丑在一定程度上让她感到亲切和熟悉。

因为在过去那些她误以为是游戏的真实世界里，她曾经许多次扮演过和小丑在这个世界上所扮演的相类似的角色。

在大体遵循秩序的世界观背景中以混乱为乐，或者在大体上十分混乱的世界观背景中以秩序为乐。

&ldo;我确实和你很相似，我也确实有许多天赋。&rdo;罗拉说，&ldo;我是说……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我们的作风，但他们不知道毁灭和创造，这件事‐‐有多美妙。&rdo;

&ldo;我遵循我的想法，你也遵循你的想法。虽然我们站在不同阵营，但我们本质上没什么不同。&rdo;

&ldo;可是，&rdo;罗拉说，&ldo;我已经玩过很多次游戏了。&rdo;她由衷地说，&ldo;你现在做的事情根本没有我做过的事情可怕。&rdo;

&ldo;……论数量，我最夸张的时候曾经屠杀整个星球。我肢解每一个人，用他们头骨做花盆，用他们的脑髓养花，把他们的血涂在每一寸土地上；论个体的折磨，我也尝试过许多种酷刑，抽掉一个人的所有骨头，让他在有意识的时候等待自己腐烂什么的，相信我，一整个星球的人都是我的玩具，而我很擅长创新。&rdo;

&ldo;要说心理摧残？&rdo;

罗拉叹了口气：&ldo;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曾经做过一种很好玩的尝试。我试着让一个现代文明的人相信我是前来造访的外星人，并且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真相。我告诉他们，整个地球上就是一个养殖场，人类则是被养殖的工具，外星人以观看他们的性交取乐。&rdo;

&ldo;‐‐越夸张越好，越怪异越好。&rdo;罗拉悄声说，&ldo;如果能杂交出奇特的异种，那将是外星人眼中最美妙的一幕。&rdo;

&ldo;我还告诉他们，我的降临是因为这个养殖场中的事件已经开始变得无趣了，我来给予警告，如果他们不在短时间内变得更有趣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