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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罗拉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要承认：

&ldo;这也没办法……他的性格确实比你讨人喜欢呀。我可听说你在学校里和人打架的事情了，还有你出任务的时候也不听布鲁斯的话……换我是布鲁斯，我也更喜欢迪克。&rdo;

&ldo;大人都喜欢听话的小孩子。&rdo;罗拉说，&ldo;如果大人是好人，你就算蠢一点都没关系，但是要乖，要可爱。&rdo;

&ldo;你越是大声反驳，越是会让他们生气。&rdo;

&ldo;我没有爸爸妈妈都知道这个道理。&rdo;

&ldo;尤其是布鲁斯这种人，你要傻乎乎的，温顺点，软弱点，每天因为不会写作业去跟他哭鼻子，他就会宠你了。&rdo;

&ldo;……但你如果是这样的人就根本不会遇到布鲁斯了，对吗？&rdo;

&ldo;而且就算他这样对你，你还是会回去找他的。&rdo;罗拉说。

她忽然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浸到了她的男孩子的衬衫里，她哭起来是很全心全意的，不会出声，也不会说话，哭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把脸擦了，又摸了摸她的男孩子胸前湿掉的那一小块。

&ldo;你就不能不去吗？&rdo;她说，&ldo;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rdo;

&ldo;我是对你最好的人了。&rdo;

&ldo;我肯定是对你最好的人。&rdo;

&ldo;……你还是会去的，&rdo;罗拉黯然地说，&ldo;我倒也不奇怪，你知道吗，我一直怀疑莱克斯&iddot;卢瑟是我的爸爸，但是我觉得他是那种会让我去送死的爸爸，所以我一直避免和他见面。&rdo;

她停了停，又说：&ldo;但是我没有和阿尔忒弥斯说我知道她在为卢瑟工作。&rdo;

&ldo;……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rdo;

&ldo;不管他名声有多烂，人又有多坏，对我有多不好……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至少他很舍得给我花钱。钱对他来说好像不那么重要，但是他也不会轻易给什么人花钱，所以他这么对我，就让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点爱我的。&rdo;

&ldo;但是我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我。&rdo;

&ldo;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rdo;

&ldo;他也许不是我的爸爸，但他肯定知道谁是我的爸爸。&rdo;

罗拉紧紧地贴在她的男孩子胸前，她说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的男孩子安静地听着‐‐

哎呀，罗拉自嘲地想，就像他能不听她说话似的。

但隔了一会儿以后，她忽地叹了口气，说：&ldo;命运对你是很不公平的，但是好像对我也没有公平到哪里去。你的家庭很糟，收养你的父亲很糟，但我连我爸爸妈妈是谁都不知道。&rdo;

&ldo;就算我对你那么好，最后你还是要走的。&rdo;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不舍。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罗拉就已经难过了好多次了，可事情真的要发生了，之前难过的那么多次一点也没有让她觉得更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