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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阿尔忒弥斯默默地听着。

&ldo;你看，&rdo;罗拉兴致勃勃，&ldo;所以我才说，像是稻草人啊，双面人啊，小丑啊这些坏人‐‐根本不足为惧。他们能杀掉多少人？他们能造成多少破坏？&rdo;

&ldo;他们完全就是一群精神变态，有些人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崇拜和喜爱他们，但是绝大多数人是很讨厌和仇恨他们的。&rdo;

&ldo;这些坏人最多摧毁一下和精神，可我们亲爱的斯塔克先生呢？&rdo;

罗拉的眼睛闪闪发光，&ldo;他建立的是一条完整的作恶秩序！这种秩序是被人们接受的！这是新的产业！而人们不会像痛恨某一个坏人一样痛恨这条产业链！&rdo;

&ldo;‐‐斯塔克摧毁的是一种文明！&rdo;罗拉大声说，&ldo;然后又在被他摧毁的文明上建立了新的文明！&rdo;

&ldo;我确定事情没有进行到这一步。&rdo;阿尔忒弥斯说，&ldo;绝对没有到这个地步。&rdo;

&ldo;对啊，如果他继续做他的花花公子、军火商人，事情才会逐渐演变到这个地步，&rdo;罗拉叹了口气，满面遗憾，&ldo;真可惜。伟大的事业进行到一半就被迫夭折了。&rdo;

她是诚心诚意在为此感到遗憾的。

阿尔忒弥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抱着双臂，感到微妙的恐惧和敬畏。

从未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让她意识到罗拉和莱克斯&iddot;卢瑟的相似。

&ldo;所以现在，我们就要说到另一个人了。&rdo;罗拉紧接着说，&ldo;莱克斯&iddot;卢瑟。黑市中的高端武器有六成来自斯塔克，有三成来自卢瑟。&rdo;

所以扳倒斯塔克之后谁是最终得利者？

莱克斯&iddot;卢瑟。

&ldo;也许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rdo;阿尔忒弥斯的声音以她自己没有感觉到的方式软弱了下来。

她应该大发雷霆的，她生气、焦灼、心虚或者紧张的时候通常都会变得更有攻击力。

但这一次她没有。

&ldo;随便了，我也不关心事情到底怎么样。&rdo;罗拉说，&ldo;我又不讨厌莱克斯&iddot;卢瑟，相反我还挺喜欢他的。&rdo;

&ldo;……&rdo;

&ldo;但我相信他是那种你绝对不应该去喜欢的人。&rdo;罗拉说，&ldo;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只是一种工具而已。我讨厌变成他手中的工具。&rdo;

‐‐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但罗拉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决定相信这个预感，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却在影响她的整个人生。

不能沦为莱克斯&iddot;卢瑟的工具。绝对不能。这句话就像写在了她的潜意识里。

她的男孩子静静地坐在餐桌前喝着他的麦片，他喝得很慢，一直到阿尔忒弥斯离开餐桌，他都没有喝完。

罗拉也不着急，更不催他。她往他身边挪了挪椅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翻出手机玩了起来。

其实是在给洛发短信。

&ldo;我把你给我的药用掉了。&rdo;

洛：&ldo;还想要？&rdo;

&ldo;你都不问我给谁用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