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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的脸色霎时苍白,心中如同被冬日寒风拂过,泛起阵阵凉意。
倘若将此事向母亲和盘托出,无疑会迎来一顿严厉的责备,那冰冷的言语仿佛已提前在耳畔回响。
然而,木已成舟,无论她如何懊悔,面对母亲的斥责已是不可避免。
这份沉甸甸的预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皎轻轻投给沈韵一抹同情的目光,随后便携着映春缓缓离去。
映春心中仍存不平,愤愤道:“二小姐对您这般不信任,您就不该轻易放过她。”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对沈韵宽容的不满。
于皎闻言,语调依旧温和而坚定:“终究是同根生,家族之事,关起门来自有我们的家法处置,不宜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再者说,那聂南烟亦非善茬,若让她掺和进来,只怕是会搅得满城风雨,更添纷扰。”
一番话,既显露出于皎的家族观念与大局意识,也微妙地点出了对聂南烟的戒备之心,言语间流露出一种不事张扬的智慧与从容。
映春点头,“那夫人可要好好和侯夫人说说,让她好好训斥训斥二小姐。”
“母亲心里有数的,不用添油加醋。”
映春点头。
尚未及于皎前往探望陶氏,沈韵那边的风波已悄然飘进了陶氏的耳中。
不期然间,于皎与陶氏在曲折的走廊上不期而遇。
陶氏步履匆匆,神色间略显慌张,一见于皎,便急切地开口。
“我听闻你从韵儿的居所擒住了聂南烟?”
于皎轻轻颔首,随即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陶氏叙述了一遍。
陶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抹羞愧之色悄然爬上眉梢。
“此事,确是韵儿有负于你。”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自责。
于皎温婉一笑,以示宽宏,“母亲言重了。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恐不宜与二小姐深谈,还望母亲能代为开导,让她明白其中道理。”
陶氏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自会处理妥当。”
于皎见陶氏往沈韵的院子去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没过多久,就传出了陶氏将二小姐罚跪祠堂的消息。
沈从灵亦闻讯赶来,心中满是对妹妹未知的忧虑,急切间却受阻于门外,只能焦急地原地踱步,最终决定寻至于皎面前。
于皎见状,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此事牵涉到我,实难启齿于你,或许,从你母亲那里能寻得答案。”
沈从灵闻言,脸色霎时苍白了几分,心中已隐约拼凑出几分真相。
她的二妹,素来对于皎抱有微词,这她心知肚明。
想来,此番定是二妹行差踏错。
沈从灵望着于皎,眼中满是恳求:“你能否……替二妹美言几句?她体弱多病,祠堂那阴冷之地,恐怕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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