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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2页）

&ldo;我知道，我知道的。&rdo;小雨哽咽地不住点头。

&ldo;小雨，名字……就由你来为他取吧。&rdo;我说。

耳中听到小雨的啜泣声，良久，她才轻柔地说：&ldo;叫冰朔吧，萧冰朔。&rdo;

&ldo;冰朔……朔吗？如初生的太阳一般。&rdo;我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在婴儿‐‐冰朔轻薄的衣服和柔软的发丝上。我说，&ldo;小雨，谢谢你。&rdo;

小雨猛地抱住了我，把头埋入我颈间低泣，冰朔因为陡然变狭隘的空间而不满地踢腾着小脚。

&ldo;冰依，我好舍不得你，好舍不得！&rdo;

我无声地搂住她，低低啜泣，轻声呢喃：&ldo;我也是，真的……好舍不得你们。&rdo;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上责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犯的错承担后果。我在感情上一再地犹豫、逃避，一再地彷徨不前，终于……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如今，我就在为自己当年的自以为是品尝苦果。那种痛不是撕心裂肺，不是惊天动地，却一刀刀深深刻入我心脏骨髓，如附骨之蛆，永世挥之不去。那种折磨，有喜悦有悲伤，却混合着思念与愧疚的煎熬，终将牢牢锁住我一辈子。

&ldo;够了，冰依。&rdo;祈然牢牢抱住颤抖的我，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ldo;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都要为当年的任性自私，担起责任。&rdo;

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我的手越加紧，续道：&ldo;当年，我只为自己一时愤恨，便发动冢蛊绝代，害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上天只给我这样的惩罚，已经是仁慈的了。至少，他在那个世界也能生活得幸福，不是吗？&rdo;

我狠狠点头，将脸深深埋入他怀中，无声地，一字一句地说：&ldo;祈然，我们不再要孩子了，好吗？&rdo;

我感觉到他紧贴着我的身体颤了颤，却始终没有说话。

我抱紧了他，继续说：&ldo;我不想任何人取代冰朔的地位，哪怕他可能不会承认我这个母亲和你这个父亲。&rdo;

就像……我对水宇天泽所说，尽管不恨，却永远无法将他当作爸爸。多可笑啊！转眼间，那样的决绝痛苦就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我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决：&ldo;即便再有其他的孩子，却也永远不可能是那一个了。祈然，这是我们……欠他的。&rdo;

&ldo;好，我答应你。&rdo;祈然轻柔地开口，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泪水，将我牢牢抱在怀里，声音淡淡沙哑，&ldo;让你离开至爱的亲人，甚至骨肉孩子，把你留在身边。我虽不后悔，可是……冰依，这也是我欠你的。只是……&rdo;他温凉的五指贴上我下颚，迫得我抬头看他，&ldo;答应我。如果真的不小心……，也不要……轻易抛弃他。&rdo;

我点头，猛地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感受到他像要把我融入他体内般大力的拥抱，还有一遍遍在我耳边呢喃的话：冰依，我爱你！我爱你！……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和我的发丝。

在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生离死别后，在心痛了一次又一次，爱绝望了一遍又一遍后，我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心痛点燃了心动，绝望成就了希望。祈然，我们……再也不分开！

［第四卷：第15章三阵杀降　］

早上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我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鼓声，知道攻城开始了，忙跃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往城头赶去。

一路上被阻了好几次，都是向我鞠躬行礼的士兵，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正好由他们领路前往。赶到与银川风兰城遥遥相望的城头时，第一波真正意义上的攻城已经开始了。

先注意到我的是步杀。这丫现在灵觉超高内力超高武功超高，已经强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估计就算祈然也不一定能胜过他。

随着他的目光，卫聆风和祈然的视线也集中到了我身上。一个是沉静如夜，一个是轻和如水，我叹了口气，走到他们面前，问：&ldo;怎么样了？&rdo;

&ldo;总体情势还不错。&rdo;祈然笑笑，走近两步拢了拢我敞风的衣襟，道，&ldo;只是若无奇谋，真正攻下他也需要半月。&rdo;

&ldo;这么说，你们想到奇谋了？&rdo;我一脸的跃跃欲试。

祈然愣了愣，疑惑地问：&ldo;你这么兴奋做什么？&rdo;

&ldo;为何不？&rdo;我踏前两步双手抓在城墙围栏上，眺目远望，半晌才回过头来，冷笑道，&ldo;有仇不报非君子。尹天雪和傅君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说不准也是时候讨回来了。&rdo;

气氛静的可怕，我举起白皙的手在三人面前晃了晃，无奈地笑道：&ldo;安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们的下场却是注定悲惨，你们就不要这副表情了。&rdo;

&ldo;皇上！&rdo;成忧突如其来闯入的声音，让我松了口气，只见他脸上神采飞扬，道，&ldo;探子回报，萧逸飞和尹子恒那五十万尹钥联军已经从岳阳，横渡淮河赶来风兰了。&rdo;

&ldo;是吗？&rdo;卫聆风浅浅一笑，眼底却带着抹残酷，悠然道，&ldo;传令淮河周围待命的水师，包抄围堵，除萧逸飞和尹子恒外，或杀或降，一个不许放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