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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神医揉了揉太阳穴,问道:“《神农本草经》全部背下来了,都理解透了?”
“没有,我是来看病的。”
小羽把右手臂递过去,道:“今天闲云观的云青道长来红袖坊,对我说了一通奇怪的话,你帮我瞧瞧。”
闵神医用手指在她腕脉上点了三下,皱了皱眉,又轻点三下,喃喃道:“奇怪,你将来似乎要生一场大病,但我看不太懂。”
“生病?云青道长说我额头喷祥光,有仙福加身,跟生病怎么扯上关系?”小羽疑惑道。
闵神医淡淡道:“我是医师,不是相师。你有仙福,没仙福,我都看不出来。
我只能通过你体内的生死之气,推断你将来要生一场大病。”
小羽道:“哪怕没修炼内功时,我也很少生病。”
闵神医沉吟道:“似乎是神思疲乏、精神枯竭的症状可你现在神足气壮。”
小羽想了想,把今天上午狗肉道士的话重复了一遍。
闵神医皱眉想了想,道:“无论仙福是真是假,他的建议都是金玉良言。
行善积德,常怀怜悯宽仁之心,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
迎祥府,北城门外的黑龙河上。
夕阳在广阔的河面洒下一片金红光芒。
水波荡漾开,河水像是跳动金色的音符。
帆船上的旅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美丽和宁静。
“庆哥,我们回来了。”
看着远方烟气缭绕的关家码头,朱铜长满络腮胡的黝黑瘦脸上,露出期待与忐忑混合的复杂表情。
“朱头,庆哥在保佑咱们呢!”
朱铜边上还有两位全身黑甲的将士,和朱铜一样,都是鹿野卫铁骑营的装扮。
左手边的圆脸骑士,手牵战马缰绳,等船靠岸,就能跨上马背,直接进入码头。
“当初随关老鸭北上荒漠的兄弟,如今十不存一。咱们若非陪着朱头养伤,只怕也得折在飞仙渡。”
“唉,飞仙渡之战的确惨烈,连关老鸭都差点死了。”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叹道。
朱铜皱了皱眉,道:“小龙、老七,前面靠岸就是关家码头,‘关老鸭’就别说了。”
疤脸老七低声笑道:“朱头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听说关老鸭老婆和大哥给他戴了一顶帽子,连女儿都不是亲生的。
他已经没脸在蜀国待下去,这会儿跑大秦谋前程去了。”
“即便他走了,迎祥府关家还在!”朱铜沉声道。
圆脸小龙道:“朱头,活着回到雒都的兄弟,都升官财了,国君肯定也不会亏待咱们三个。
说不定让朱头担任新的骑都尉。
那时你当面喊关虎臣‘关老鸭’都没问题,还用害怕码头的关家家奴?”
朱铜低头看了眼残缺的右臂,苦笑道:“你们尽做白日梦,我这种残废,连鹿野卫都待不下去了。”
疤脸老七激动道:“缺了半条手臂又如何?关虎臣离开,庆哥和章三哥已死,宋长青犯了事,被配到南山矿坑当监军,你就是剩下铁甲骑兵中最强的。”
朱铜摇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鹿野卫已满员,肯定有高手加入。”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我现在只想处理好庆哥和诸位兄弟的后事,没心思去雒都争权夺利。”
老七和小龙闻言,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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