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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一个极大魔法降临（第2页）

与此同时，皇宫地窖中，老宦官颤抖着将铜镜异象上报。

文书辗转递入内阁，却被当值大臣一笑置之：“北境风雪致民房倒塌，何来‘外来之火’？至于‘百星将坠’，更是荒谬。天上星辰自有定数，岂容凡人妄测？”

然而就在当天午夜，天空骤变。

一颗本不该出现的彗星轮廓穿透云层，在极北方位缓缓显现。它尚未完全降临，却已扰动大气电离层，导致全城灯光忽明忽暗，钟表集体走慢七秒。

民间恐慌初现。

教堂敲响警钟，宣称末日将至；学者则坚称是太阳风暴所致；唯有街头巷尾的百姓，不约而同喃喃一句：“荧惑护我……荧惑护我……”

史密斯站在高塔之上，感受着体内魔压如潮水上涨：13，000……13，500……逼近一万四千关口。他知道，这是集体恐惧转化为信仰的爆发性增益。而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恐惧是最好的加速器。”他对赶来的枪侠说道，“当现实变得不可预测，人们就会抓住任何一根稻草。而现在，我就是那根稻草的制造者。”

他举起双手，启动第二阶段广播协议。

全城数百个隐藏扬声器同时发声，不是语言，而是一段极低频率的吟唱旋律，模仿婴儿安睡时母亲的心跳节奏。配合空气中弥漫的微量安神香料（由工厂通风系统秘密喷洒），整个城市陷入一种奇异的平静。

在这种状态下，人类更容易接受暗示。

于是，新的口号悄然流传开来：

“打卡八日，神明相见。”

“荧惑不弃，寒冬远离。”

“你念着他，他也看着你。”

甚至连督查部队内部都出现了裂痕。

一名年轻巡查员在执勤途中冻伤手指，同伴递来一件普通棉衣无济于事，反倒是路边拾荒老人送的一件旧魔法衣救了他。当晚，他偷偷登录匿名论坛，发帖询问：“如何加入祈星者？”

三天后，首个“员工关怀站”正式挂牌成立。

地点就设在小贵族最大的纺织厂中心广场。外观朴素，仅有一块木牌写着：“每日签到，温暖续存。”内部设有打卡石板、牛奶发放台、以及一面看似普通的镜子。

那其实是星界接口装置。

每位前来签到的人，都会在无意识中被扫描灵魂波动，数据实时上传至彗星位面，用于优化召唤参数。更重要的是，连续八日完成仪式者，其名字将被录入“初选名录”??未来若真有神明降临，他们是第一批可能获得恩赐的对象。

希望，就此具象化。

而就在第四日傍晚，意外发生。

一名失业矿工因未能抢到牛奶名额，愤怒砸毁站点招牌，并高喊：“全是骗局！哪有什么荧惑！你们不过是在骗穷人流泪！”

人群骚动。

质疑声首次大规模浮现。

史密斯并未慌乱。他早已预判此类事件。

当晚，那位矿工家门口多了一封匿名信，附带一张食物券和一段话：

“你说得对，这世界本没有神。

但我们创造了它。

如果你不信，请继续愤怒。

因为愤怒也是燃料。

而我们，从不挑食。”

第二天，矿工没再来闹事。

但他开始每天默念“荧惑护我”，不是为了温暖，而是为了证明自己还能反抗。

史密斯笑了。

他知道，这个人已经彻底纳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