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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4页）

朗姆一愣，他只知道华尔街：“谁？”

他狐疑地说：“你不要告诉我那是你的招揽对象。”

贝尔摩德听出他的一无所知，终于找到了奇怪的优越感。

呵。什么都不知道的垃圾！

“没错。就是他。”

贝尔摩德愉快地喝了口酒，期待着同事的反应。

朗姆听得沉默了。

他真情实感地问：“贝尔摩德。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贝尔摩德：“……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

“没必要，但你乐意。”

她额角青筋跳了跳，没好气地说：“比起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好好思考组织在美国的产业链和走私线要怎么办。只是短短三周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我要我帮你敲打敲打手下吗？”

朗姆语气变了：“贝尔摩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尽于此了，朗姆。我只给你一个忠告，现在去和那位先生主动请罪也来得及。”

贝尔摩德将酒一口饮尽，语气意味深长，“毕竟——来者不善。”

朗姆的追问被她干脆利落挂掉，贝尔摩德理了理头发，愉悦地想。

未来应该能看到同事倒霉了。

FBI安全屋里，深色布艺沙发上躺着人，白天的空气里浮着一种不明显的热意，还有着窗外新割的草坪的味道。

邻居家的割草机在轰鸣，吵得耳朵疼。

赤井秀一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那是监控截图——俨然是望日怀冷冰冰地回头看向监控的画面。

非常危险的人物。这种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美国？

“放心吧，FBI一直在观察他的动向。”

他的女朋友在电话里取笑他，“你在害怕什么，秀一？”

赤井秀一将手臂搂住后脑勺，眯着眼睛晒窗外的太阳：“不是害怕……只是一种，直觉。”

“FBI的直觉，还是侦探的直觉？”

“两者都有。但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你总是这么敏锐……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大兴趣？”

“大概是因为眼睛。”赤井秀一散漫道，“他有一双非常奇特的眼睛。”

他从未见过这么纯正明亮的金色。

像是某种神话里存在的，异兽的瞳孔，燃烧可怖的火焰。

赤井秀一想，或者用那句在华尔街流传的话更合理。

——他是傲慢的三足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