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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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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非洲桑给巴尔和附近海岸的信仰伊斯兰教的班图族人的语言。

&ldo;你跟他在说什么?&rdo;麦康伯问。

&ldo;没什么，告诉他手脚麻利点，要不，我会让他狠狠地挨十五下。&rdo;

&ldo;挨什么呢?鞭打吗?&rdo;

&ldo;这样做完全不合法，&rdo;威尔逊说，&ldo;扣他们的工钱倒是允许的。&rdo;

&ldo;你可仍然鞭打他们吗?&rdo;

&ldo;啊，可不是。他们要是决定去控告的话，就免不了要闹出一场风波。可是他们从来不去。他们情愿挨揍，不愿扣钱。&rdo;

&ldo;多奇怪!&rdo;麦康伯说。

&ldo;说真的，一点也不奇怪，&rdo;威尔逊说，&ldo;你愿意挑哪一件?

被人用桦树条狠狠揍一顿呢，还是拿不到工钱?&rdo;

他话一出口，顿时感到有点窘，没有等麦康伯回答，就接着说：&ldo;咱们全都天天在挨揍，你知道，不是在这个方面，就是在另一方面。&rdo;

越说越不象话了。&ldo;我的老天啊，&rdo;他想，&ldo;我成了一个外交家啦，对不?&rdo;

&ldo;是啊，咱们在挨揍，&rdo;麦康伯说，眼光仍然没有望他，&ldo;我对那件狮子的事非常难受。不应该再传出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别让任何人听到这件事了，好不?&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我会不会在马撒加俱乐部里谈这件事吗?&rdo;威尔逊现在冷冷地望着他。他没有料到麦康伯会这么说。

他原来不但是个该死的胆小鬼，而且是个该死的下流胚，威尔逊想。直到今天，我还相当喜欢他哪。但谁能摸得透一个美国佬呢?

&ldo;不会的，&rdo;威尔逊说，&ldo;我是一个职业猎人。我们从来不谈论主顾。这件事你尽可以放心。不过，由你来要求我们别谈论，这是不象话的。&rdo;

他现在打定主意了，闹翻要自在得多。那么他可以独自个儿吃饭，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书。他们归他们吃。他在出去打猎的时候才遇到他们，只有非常正式的接触‐‐法国人管这叫什么来着?崇高的敬意‐‐这样做比不得不应付这种无聊的感情纠纷要自在得多。他要侮辱他，干脆就此闹翻。

那么，他就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书，他仍然可以喝他们的威士忌嘛。这是表示打猎的主顾和陪打的猎人关系不好的一句习惯语。你偶然遇到另一个白种猎人，问他：&ldo;情况怎么样啊?&rdo;如果他回答：&ldo;啊，我仍然在喝他们的威士忌，&rdo;那么你就知道情况准是糟糕透顶了。

&ldo;对不起，&rdo;麦康伯说，抬起那张美国人的脸望着威尔逊，那张脸到了中年还会是孩儿脸;威尔逊注意到他水手似的短发、俊俏的眼睛，不过眼光有点儿躲躲闪闪，端正的鼻子、薄嘴唇和漂亮的下巴。&ldo;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许多事情我不懂得。&rdo;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威尔逊想。他已经完全准备马上同他干脆闹翻，但是这个死乞白赖的家伙侮辱了他后又在向他赔礼道歉啦。他又试了一下。&ldo;别担心我会谈出去，&rdo;他说，&ldo;我得混饭吃哪。你知道，在非洲没有一个女人打不中狮子;没有一个白种男人逃跑。&rdo;

&ldo;我象一只兔子似的逃跑，&rdo;麦康伯说。

唉，遇到一个这么说话的男人，还有什么办法呢，威尔逊想不出主意了。

威尔逊用他那双机关枪手的没有表情的蓝眼睛望着麦康伯;麦康伯用微笑回答他。如果你没有注意到他的自尊心受到损伤以后眼睛里是什么表情，他的微笑倒是可爱的。

&ldo;也许我能在野牛上找补回来，&rdo;他说，&ldo;咱们下一回去猎野牛，好不?&rdo;

&ldo;你要是喜欢的话，明天早晨就去也行，&rdo;威尔逊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