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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与会者都做了发言并听取了他人发言。我来是为了讨论黑天鹅现象的,我要告诉他们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们对黑天鹅现象所知甚少,但其特点就在于它能够欺骗我们,而试图将其柏拉图化会导致更大的误解。军方人士能够理解这些,这一观点以“未知的未知”(与“已知的未知”相对)的说法刚刚在军界流行起来。我对讲话做了准备,我准备提出一个我为这种情况造的新词:游戏谬误。我要告诉他们,我不该在赌场发表谈话,因为它与不确定性没有关系。
愚人的不确定性
什么是游戏谬误?
我希望来自赌场的代表能在我之前发言,这样我就可以(礼貌地)向他们说明这次会议不应该选择赌场作为举办场地,因为赌场面临的风险在赌场之外是微不足道的,对它们的研究很难推广。我的观点是,赌博拥有的是被简化和驯养的不确定性。在赌场里,我们知道规则,能够计算概率,之后我们会看到,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不确定性是温和的,属于平均斯坦。我要提出的观点是:赌场是我所知道的概率已知且符合高斯分布(钟形曲线)、几乎可计算的人类的唯一冒险场所。你不能指望赌场付给你高于赌资几百万倍的奖金,或者突然在你身上改变规则。
在实际生活中你是不知道概率的。你需要去发现它们,而不确定性的来源是不确定的。不把非经济学家的发现当回事的经济学家,在人为地把奈特风险(可以计算的)与奈特不确定性(无法计算的)分割开来。奈特风险与奈特不确定性的名称来自一个叫弗兰克·奈特(FrankKnight)的人,他重新发现了未知不确定性的概念,对之做了大量思考,但他大概从不冒险,或者生活在赌场附近。假如他冒过经济或金融风险,他就会知道所谓“可计算的”风险在现实生活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它们是实验室里的玩意儿!
但我们会自动自发地给这种柏拉图化的游戏赋予随机性。令我气愤的是,当人们一听说我专门研究随机性问题时,就立即跟我大谈起了骰子。两名为我一本书的平装版做插图的画家不经我同意就在封面及每一章下面加了骰子,这使我勃然大怒。我的编辑知道我的习惯,警告他们“不要犯游戏谬误的错误”,似乎这是一种人们熟知的思维错误。好笑的是,他们两人的反应都是“啊,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那些花太长时间研究地图的人很可能把地图错当成了实际地点。去买一本概率和概率思想近代史,你会看到大量“概率思想家”全都把观点放在了这种简化的环境里。我最近看了一下大学生在概率课上都学了什么,结果令人恐惧——他们被游戏谬误和远离现实的钟形曲线洗脑了。在概率理论领域攻读博士学位的人也一样。我想起最近由博学的数学家埃米尔·阿克泽尔(AmirAczel)写的书《概率》(Chance)。这或许是一本不错的书,但与所有其他现代书一样,它是基于游戏谬误的。而且,就算概率与数学有关,我们对现实也只能进行很少的数学化,这一事实并不以钟形曲线代表的温和随机性为前提,而是以突破性的疯狂随机性为前提。
现在,去读读任何经典思想家关于概率问题的现实观点,比如西塞罗的著作,你会发现不同的东西:概率的概念从头至尾都是模糊的。这是正常的,因为这种模糊性正是不确定性的特征。概率是一种自由艺术。它是怀疑主义的孩子,而不是一种供随身带着计算器的人满足他们制造令人炫目的计算结果和确定性假象愿望的工具。在西方思想淹没于“科学”精神之前——人们自大地称之为启蒙——人们会积极地思考,而不是计算。在已经从我们的意识中消失的绝妙论述,即发表于1673年的《论寻找真理》(DissertationontheSearchforTruth)中,雄辩家西蒙·傅歇(SimonFoucher)揭示了我们对确定性的心理偏好。他向我们传授怀疑的技巧,告诉我们如何在怀疑与相信之间选择。他写道:“要想创造科学,人们必须怀疑,但很少有人认识到在不成熟的情况下不放弃怀疑的重要性……事实是人们通常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怀疑。”他进一步警告我们:“我们自离开母体以来就习惯接受教条。”
借助第五章讨论的证实偏差,我们以游戏作为例子,在游戏中,用概率论能成功地计算概率。并且,正如我们倾向于低估运气在生活中的作用,我们还倾向于高估它在概率游戏中的作用。
“这幢建筑处于柏拉图边界,而生活是在它之外的。”我想大声说。
用错误的骰子赌博
当发现这幢建筑在柏拉图边界之外时,我感到颇为吃惊。
赌场的风险管理除了制定赌博规则之外,还以降低由作弊者造成的损失为目标。人们不需要接受大量概率论训练就能明白,赌场的业务在各个不同的赌桌上被充分多样化了,因此不需要担心出现极为走运的赌徒(这是钟形曲线的多样化理论,我们将在第十五章探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控制那些从马尼拉或者中国香港飞来占赌场便宜的“大赌客”:这些人会在一场赌局中甩出几百万美元。如果不作弊,大部分单个赌徒的输赢都微不足道,这使他们的总体情况非常稳定。
我曾许诺不详细谈论赌场的尖端监视系统,我只能说我感到自己进入了一部007电影,我怀疑赌场模仿了电影的情景,或者就是电影抄袭了赌场。但是,尽管如此先进,赌场的风险与你在明知这是赌场的情况下而做的预期无关。因为实际情况表明,赌场发生过的或幸免的四类最大损失完全在尖端设备的控制之外。
第一类损失——当一名不可替代的表演者在一次重要表演中被老虎咬伤致残时,赌场损失了近1亿美元。这只老虎是这位表演者饲养的,甚至在他的房间里睡觉。直到出事之前,没人想到这只猛兽会攻击它的主人。在考虑各种情况时,赌场甚至想过它会跳入人群,但没人想过如何防止它袭击它的主人。
第二类损失——一个心怀不满的承包人在修建赌场酒店附属建筑时受伤,他对于提供给他的安置方案非常不满,以至于试图炸掉赌场。他计划将炸药放在地下室的柱子周围。当然,他的企图被挫败了(否则,按照第八章的逻辑,我们就不会在那儿了),但一想到我可能坐在一堆炸药上面,我就不寒而栗。
第三类损失——赌场必须向国内收入署填报一种特殊的表单,上报每名赌徒的收入(如果收入超过一定数额的话)。然而,负责邮寄表单的人出于某种完全无法解释的原因把它们藏在了桌下的箱子里。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年,谁也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这名雇员不寄出这些文件的做法确实是人们不可能预料到的。然而违反(以及忽视)税务法规的做法是严重违法,这家赌场差一点失去赌场执照,或者遭受吊销执照造成的巨大经济损失。当然,他们最后交了一笔巨额罚款(数额未知),这是解决该问题最走运的方式。
第四类损失——还有许许多多别的危险境况,比如赌场老板的女儿被绑架,为了筹到现金赎金,他不得不违反赌博法,挪用赌场金库中的钱。
结论:一项简单的计算显示,这些黑天鹅事件,也就是我刚刚概括的非常规情况的美元价值,对常规情况的美元价值的比率是将近1000∶1。赌场把数亿美元花在赌博理论和高科技监视系统上,但风险却来自他们的考虑范围以外。
尽管如此,其他人仍然以赌博为例学习不确定性和概率论。
第一部分总结
美化的东西容易被看见
第一部分讨论的全部问题其实只有一个。你会长时间考虑一个问题,完全被它吸引。不知为什么,你有许多想法,但它们之间却没有明显的联系。你似乎找不到把它们联系起来的逻辑,但在内心深处,你知道它们其实是同一个观点。同时,那些文化市侩、思想界的蓝领告诉你,你的观点分散在不同领域。你回答他们,这些学科是人为武断划分的,所以没有用。然后你告诉他们你是豪华轿车司机,只开非常高档的轿车。于是他们不再理你,你感觉好一些了,因为你与他们不是一路的,因此你不再需要改变自己的观点以符合那些强求一致的学科要求。最后,你获得了一点点动力,于是你发现这一切只是同一个问题。
一天晚上,我在慕尼黑一位前艺术史学家的公寓里参加一个鸡尾酒会,他图书室里艺术书籍的数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在公寓一角人们自发组成的说英语的小圈子里喝着美味的雷司令,希望有机会开口讲我特有的伪德语。我所知道的最具洞察力的思想家之一、计算机企业家尤西·瓦迪(YossiVardi)请我简要谈论“我的想法”,而我当时刚刚几杯雷司令下肚,于是没能完成我的即兴演讲。第二天,我突然想起来应该怎么说。我从床上跳下来,脑中想着:美化的东西和柏拉图式的简化东西天生容易被看见。这是知识问题的简单延伸,只不过我们看不到的那一面容易被人们忽视而已。这也是沉默的证据问题。它解释了我们看不见黑天鹅现象的原因:我们为已经发生的事担忧,而不是为那些可能发生却实际上没有发生的事。它解释了我们进行柏拉图化的原因,我们喜欢已知的模式和有条理的知识,以至于我们对现实视而不见。它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会在归纳问题上犯错,为什么我们要证实,为什么那些在学校“成绩”优秀的人容易上游戏谬误的圈套。
它也解释了为什么黑天鹅事件会发生,而我们却无法从中学习,因为没有发生的黑天鹅现象太抽象了。
我们喜欢可触摸的东西、被证实的东西、显而易见的东西、真实的东西、可见的东西、具体的东西、已知的东西、已观察到的东西、生动的东西、视觉性的东西、有社会特点的东西、被灌输的东西、富有情感的东西、突出的东西、典型的东西、打动人心的东西、富有戏剧性的东西、传奇的东西、美化的东西、官方的东西、学术性的空话、虚有其表的高斯派经济学家、数学废话、华而不实的东西、法兰西学院、哈佛商学院、诺贝尔奖、黑西服白衬衣加领带、令人激动的演讲和耀眼的东西。而我们最喜欢的,是故事。
可惜,现存的人类天性不愿理解抽象事物,我们需要具体背景。随机性和不确定性是抽象事物。我们尊重发生的事,忽视本来可能发生的事。也就是说,我们天生肤浅,却浑然不知。这不是心理学问题,它来自信息的主要特性。人们很难看到月亮的阴面,照亮它是需要花费能量的。同样,照亮没有被看到的事物既费力又劳神。
与灵长类的距离
历史上,人的等级有过多种划分方法。希腊人把人类划分为希腊人和野蛮人,后者为生活在北方、说着在雅典人听来类似于动物尖叫的奇怪句子的人。英国人认为较为高级的生命形式是绅士,与今天的概念不同,绅士在生活中是闲散无事而注重举止的,除了必须遵守一系列礼节之外,还要避免在保证舒适的生活之外过多地工作。纽约人把人划分为有曼哈顿邮政编码的人和住址为布鲁克林或者皇后区(更糟)的人。尼采在早期把人分为太阳神阿波罗式的和酒神狄奥尼索斯式的;后来尼采提出了超级人物的概念,他的读者则根据自己的情况对其做出理解。对于现代斯多葛派(禁欲主义者)而言,一个高等人认同高尚的道德体系,该体系对人的行为高尚性做出评价,并把结果与努力分离开来。所有这些划分方式旨在扩大我们与其他灵长类近亲的距离。(我一直坚持认为,在决策问题上,我们与这些多毛的表亲之间的距离比我们以为的小得多。)
我建议,如果你想一步跨入更高级的生命形态、与动物的距离越远越好,那么你最好远离叙述谬误的来源:关掉电视机,尽可能少读报纸,不看博客,训练推理能力以控制决策,对重要决策注意避免使用系统1(启发性或实验性系统),训练自己辨别情感与经验事实之间的区别。这种对毒害来源的避免还有一个好处:它会改善你的身心状况。同样,请记住在概率(一切抽象概念之母)方面我们是多么肤浅。你不需要再做什么旨在提升对周围事物理解的事。首要的是,要学会避免“过滤性错误”。
现在简要介绍接下来的内容。我通过赌场揭示了人们柏拉图式的盲目有另一个表现形式:注意力只向某些事物集中。如果你是一个钟表修理匠、脑外科医生或棋手,注意力集中是一个好品质。但对待不确定性问题时,你最不需要做的就是“集中”(你应该让不确定性集中,而不是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让你受骗,它会演变成预测问题,我们会在接下来的内容中看到。预测,而非叙述,是对我们理解世界的真正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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