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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从未离开（第2页）

温无霜流下泪来，悠悠说道：“现在你也可以送我去见皇上！”

至少她还可以保有一点暄皇帝孩子的尊严，至少不用死得那么难看。

纪如云有点纳闷：“见哪个皇上？武宗？还是现在的那个皇帝陛下？”

……

纪如云冷笑两声：“就算你想见现在的皇帝陛下，你想干什么呢？报仇么？”

就算报不了仇，也想问问……

温无霜想起江亦慈说过，恶人，是因为他本不应该做恶，却作了恶的坏人。

她不想问为什么，她想问，如果父亲有罪，有过，你皇甫昌杀了父亲倒也罢了，可是那是你的亲哥哥，他年幼的子侄又何其无辜？你的恶，是何其的恶？

纪如云看了一眼温无霜：“嗬？真想报仇？就凭你？一个烟……敏之就把你气得彻夜不眠的……”

温无霜看着她，当年纪如云因为皇甫麟喜欢温无霜，又急又恼，恨不能拆屋毁家的，现在，不但劳师动众亲自给皇甫麟娶了一门媳妇，还暗戳戳地想把她温无霜给杀了，看来，纪如云对皇甫麟已经没有感情了，那想要让她守护皇甫麟到最后的话，不问也罢。

她现在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把一个美丽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恶魔？

其实纪如云心里清楚得很。

皇甫麟怎么会喜欢什么敏之不敏之的呢，就是给他个一百个公主，他也未必喜欢，她不过是拿敏之来做温无霜的文章罢了。

纪如云叹口气：“哦，夫人的意思，难不成是送你去见那杀人狂魔先武宗？别急，我会让你们父女团圆的。”

……

温无霜哪里容得纪如云这样说她父亲，那暄皇帝，自从小，便是她心中的一尊神明，此时，更是，于是她怒道：“纪如云，你那对神明的失敬、对正义永恒的无知，真是令人怜悯！”

纪如云觉得好笑：“正义？你们赢了，你们就是正义？那你们输了呢？是不是我们就是正义？”

……

温无霜道：“只因为这神明没有维护你们的利益，便不是神明了，是吗？神明只住在贤人心中，是你们失敬失贤在先，才会到处争烧杀抢掠，所以你们匮乏的恐怕不仅仅是物资了……”

纪如云的金错刀紧了一些，一股热风扑向温无霜面门：“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撒烂你这张乖谬之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