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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察觉他的异样。应绥扫视屋内密密麻麻站着不动的人,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应柳儿与李凌寒相视,叹气道:“应该是玉佛的信徒。”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四处找玉佛的下落,找......轻舟的下落。”应柳儿负手而立,“前不久我听说在南边有玉佛的踪迹。玉佛杀了人,杀人的地方便聚起很多人,人们都说玉佛恨将他捧上神位的人,所以要他们看着他杀人,他要将信奉他的人全都逼疯。”
她说了许多,松晏却只听清前半句:“你是说......我娘她、她有可能还活着?”
“无灾。”李凌寒轻揉松晏发顶。
他不想让松晏生有无望的念头,那种苦寻未果的痛苦他一人承受便已足够。
应柳儿未作声,头一次与李凌寒想到一处。
但松晏双眼潮湿,执拗地问:“她是不是有可能还活着?”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将答案藏起来。
松晏神情激动,声音嘶哑:“我娘她是不是还活着?你们说话啊!”
“松晏。”步重与单舟横一道回来,大步流星地上前。
单舟横脸上挂彩。
应绥见了,顿时皱起眉,警惕地看向步重。
松晏在这喊声里红着眼睛转身,看见步重时忍不住落泪。
步重脚步一顿。他陪着松晏长大,这么些年来见过松晏哭鼻子的次数数不胜数,贪玩被师父罚了要哭,和兔子精抢酒喝没抢过要哭......但松晏没有一次,是如现在这般不出声地掉眼泪。
这一回,松晏是真的疼了。
单舟横朝应绥一笑,示意他放心,而后手肘子一拐,撞在步重身上:“你哄哄呗。”
步重冷冷瞥他,心说我又不是观御那王八蛋,怎么哄的住。但即使心里这般想着,他还是朝着松晏走了过去,笨拙地将一块帕子递给他:“嗯......你擦擦眼泪。”
松晏哽着声朝他道谢。
步重想了想,迟疑着开口:“那什么,我昨夜去抓鬼,遇到了......”
他纠结起来,话虽起了头却又不大愿意往下说。
松晏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力吸吸鼻子:“沈万霄。”
“你怎么知道?”步重讶异。
松晏半低下头,胸前的长命锁隐隐有些发烫。他眨眨眼,伸手握住长命锁,道:“他一直都在。”
闻言,步重气得挑眉。观御那混蛋明明答应过他以后不纠缠松晏的。但他对着松晏撒不出气来,只好咬牙切齿道:“嗯,一直都在。”
单舟横敏锐地察觉到步重的怒气,于是两三步挪到应绥身边,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先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人醒过来吧,就这么搁这儿站着我老觉得瘆得慌。”
松晏点头,目光落到李凌寒身边时悚然一惊。先前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黑衣男子,此时已没了踪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不住地摇头:“不对,不对......这儿的人呢?”
应绥跟着他上前,闻言拧紧眉头:“这儿一直都没人。”
“不可能!”松晏难以置信地抬头,“这里刚才明明就有个人,他穿着黑衣裳,就站在这儿!”
除了步重,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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