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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对于她伸手欲碰自己，却因触不到而更显悲伤的样子，方齐砚的情绪也有一点被感染，低语道：&ldo;你别难过。&rdo;

女鬼暗自垂泪，又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闻此言的村长夫人，也是猛地抬头盯住他。嘴角虽含笑，双目却闪着寒光，道：&ldo;云箫，你在劝谁?&rdo;

方齐砚似笑非笑：&ldo;太太，你知道我在说谁，不是吗?&rdo;

对于他抬高的阶称，村长夫人也不再纠正，而是维持着穿线的动作，只是面上笑容微减，淡淡道：&ldo;我不知你在说什么。&rdo;

方齐砚索性开门见山：&ldo;那请你告诉我，我的娘亲……是如何去世?&rdo;

说完这句话后，身旁的女鬼浑身一颤，似是醒过神来，急切道：&ldo;箫儿，你快走!这女人……一直想害你!&rdo;

……果然是这样。

村长夫人，就是害死段云箫的真凶。

云箫，我要给你平反昭雪!

抱着这样的念头，方齐砚对沉默不语的村长夫人嗤道：&ldo;是你动的手吧?&rdo;

村长夫人微笑道：&ldo;……不是我。她是自戕。&rdo;

方齐砚笑道：&ldo;是你给她吃了摄取人心的人形树树叶，再命令她去自戕的吧?&rdo;

&ldo;……&rdo;村长夫人停止手中动作，静静地把针线与布放在膝上，平和道：&ldo;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嘛?&rdo;

看来是猜对了。

而在村长夫人说出&ldo;自戕&rdo;一词时，女鬼的神色忽然愣住，随后身体像是不可控制般，被无声抬到了空中，如同一片寒风中的秋叶。

随即空中落下一条旁人看不见的白绫，她伸出头……当日场景，便又重新上演了一番。

耳畔响起颈骨断裂的清脆声音。方齐砚知是自杀的鬼魂会经常重现死亡那天的情景，只是亲眼所见，还是觉得过于残忍。何况这是段云箫的亲身母亲。

他下意识地垂下头，不去看那半空中的惨烈情形，咬牙道：&ldo;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你是来报仇的吗?&rdo;村长夫人并看不见女鬼的双脚就在她头顶晃荡，语气还是分外平静，柔和道：&ldo;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rdo;

果然有着全村人当后盾，她的态度毫无半点自惭。方齐砚压下心中的怒火，续问道：&ldo;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害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