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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的笑，他的舞，已足以使在座的名妓美人失去颜色，只有铁银衣仍然声色不变。

&ldo;你真行。&rdo;李坏说：&ldo;看见了这样的女人，居然能无动于衷。&rdo;

&ldo;他如果是女人，我一定会把他留下来的，只可惜他不是。&rdo;

&ldo;他不是女人？&rdo;

&ldo;他根本就不是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rdo;

&ldo;他是什么？&rdo;

&ldo;他只不过是个人妖。&rdo;铁银衣说：&ldo;昆州六妖中的一妖。&rdo;

李坏不笨。

&ldo;我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不懂，这个人妖来找你干什么？&rdo;

&ldo;你为什么不先看看这个盒子里有什么？&rdo;

打开盒子，李坏愣住。无论谁打开这个盒子都会愣住。

在这个铺满了红缎的盒子里装着的，赫然只不过是一颗豆子，一颗小小的豆子。

一颗豆子有什么稀奇？

一颗豆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为什么要一个那么怪异的人用那么怪异的方法送到这里来？

李坏想不到，所以才愣住。

&ldo;你郑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这样东西？&rdo;李坏问铁银衣。

&ldo;是的。&rdo;

&ldo;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rdo;

&ldo;是的。&rdo;铁银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ldo;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rdo;

&ldo;一颗豆子有什么了不起？&rdo;

&ldo;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rdo;铁银衣说：&ldo;如果它真的是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rdo;

&ldo;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一颗真正的豆子？&rdo;

&ldo;它不是。&rdo;

&ldo;那么它是什么？它不是豆子是什么？它是个什么玩意儿？&rdo;

铁银衣的神色更凝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o;它绝不是什么玩意儿。&rdo;

&ldo;它不好玩？&rdo;

&ldo;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作一个好玩的玩意儿，必将在俄顷间死于一步间。&rdo;

李坏又愣住了。

李坏绝不是一个常常会被别人一句话说得愣住的人，可是现在铁银衣说的话却使他完全不懂。

&ldo;它是一种符咒，一种可以在顷刻之间致人于死的符咒。&rdo;

&ldo;我想起来了。&rdo;李坏叫了起来：&ldo;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rdo;

&ldo;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