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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什么，你说。&rdo;辛老嘴角上翘，皱纹很是柔和。

&ldo;老家伙呀，没事儿别装病，奶奶个熊，不就屁大点儿旧伤吗，天天闹着退休，好些了，来家里，老子请你喝茶。&rdo;言希轻吟，这语气学得活灵活现。

辛老有些怅然，叹了口气，缓声&ldo;那一年，你父亲出生的时候，言老儿乐得拉着我喝了一夜酒，嫂子当时还生气了，可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嫂子不在了，你父亲也出了国。我们这些老家伙，难免寂寞。&rdo;

&ldo;辛爷爷，您明白的道理，又为何要我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小辈说给您听？&rdo;言希垂头，平淡开口。

&ldo;你说说，倒也无妨。&rdo;辛老笑，眸中有些苍茫。

&ldo;留下的，是注定要留下的。&rdo;言希的语气，脱离了情绪，带着雾色弥漫&ldo;而离开的，若是不想再见，也是注定要分离的。&rdo;

阿衡的眼睑微微动了动，半晌，终至平静。

心却，渐渐地，柔软无奈起来。

该有多么不想见到，才走到分离的地步……

这番彻骨的偏激，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对自己，严辞的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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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一天一天的，吃吃喝喝，有事儿没事儿放放炮听听响儿，日子过得水流一般唰唰的。

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十四那天傍晚，阿衡在家看书的时候，接到了一个要命的电话。

对方还是个孩子的嗓音，带着哭腔，也不问问接电话的人是谁，语无伦次，张口便说‐‐&ldo;思莞哥，你快带人到&lso;飞翔&rso;来，一堆人，好多人，在打言希哥。&rdo;

随即，便是忙音。

阿衡懵了，脚却不停，跑到了思莞房间，普通话飚成海豚音‐‐&ldo;思莞，找人，飞翔，救言希！！！&rdo;

思莞顿时，脸涨红了，穿上外套就往外没命地跑，边跑边吼‐‐&ldo;阿衡，千万别跟大人说！&rdo;

阿衡先是掂了棍子然后又扔了转而拿急救箱，心想‐‐我这么忙哪有空跟大人告状！

继而，也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家门。

&ldo;飞翔&rdo;是一家有名的酒吧，虽然不大，但老板上面有人，开得风生水起的，每到夜晚，寻乐子的人特别多，但是，鱼龙混杂，常常有斗殴的时间发生。

阿衡赶到的时候，酒吧前的巷子里，两帮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她认不出其他人，只看到了粉的白的黑的三个影子活跃彪悍得很。

黑衣的那个，眉毛乱发一齐支棱着，像是气急了，瞪圆眼睛，骂骂咧咧，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拣的玻璃酒瓶，黑着脸就往对方身上摔去，脚死命地揣着，狠厉的模样。

白衣的那个则是眼中充着血，额角的青筋极是明显，不复平日的温文，揪住身旁高大壮硕的男子，握紧拳头，一阵风，打了过去。

&ldo;他奶奶的，你们连老子的兄弟都敢碰，不想活了是吧！老子今天成全你们！！&rdo;黑衣的，是辛达夷，那厮吼了起来，长腿生风，踢倒一个是一个，踢倒两个凑一双。

&ldo;我呸！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白脸，敢跟我抢马子！我虎霸今天不把他整死，以后就不在道上混了！&rdo;一个染了黄发像是带头人的少年，满脸横肉，眼神凶狠阴厉，阴恻恻地笑着。

&ldo;那我今天先解决了你！&rdo;白衣的，是思莞。解决了身旁的一群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拽住男子的衣领，狠狠地揍了过去。

粉衣少年，身旁躺着好几个喽啰模样的人，拍拍手，清清慡慡，走了过来。

&ldo;大姨妈，你磨蹭什么呢，快点儿！&rdo;粉衣少年微微露齿，歪头笑骂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