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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沈灵素。&rdo;一位女同学大声喊，&ldo;去办公室，胡老师找你。&rdo;

语气充满幸灾乐祸，但灵素已经习惯。她除了小许就没有多的朋友，班上女生因为她xg格孤僻又生得美丽，集体孤立她，时刻准备着看她笑话。

许明正有些不安：&ldo;她们笑得好奇怪，出了什么事？&rdo;

&ldo;不知道。&rdo;灵素说。

&ldo;你不知道？&rdo;许明正更惊讶。

是，灵素自己也不知道。以往自动浮现在大脑里的种种信号现在消失一空，她感受不到确切的暗示。

许明正有些焦急，&ldo;真的感觉不出来了？你努力想想！&rdo;

灵素入定片刻，张开眼睛笑笑：&ldo;昨天数学测验漏答了背面的两道题。&rdo;

许明正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只有灵素自己清楚，那是她胡乱掰来安慰小许的。

事实上，胡老师找她并不是为了学习，胡老师问沈灵素：&ldo;有同学举报，说你利用封建迷信赚取钱财，是否属实？&rdo;

灵素眼皮一跳。终于还是来了。

否认？她向来不屑撒谎。

承认？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胡老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惊怒jiāo加，便说：&ldo;沈灵素，你成绩一向那么好，若是有人因妒忌而针对你，你只管说出来，不用放在心上。&rdo;

但沈灵素更不可能借机诽谤他人。她保持沉默。

胡老师隐隐觉得不对，&ldo;灵素，你是我教书二十年来遇到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这三年来你一边照顾家人一边坚持完成学业，令我和其他老师都对你非常敬佩。可是，君子取财应有道，宣扬封建迷信终究是不对的。&rdo;

灵素敛眉垂目，静静站着，双手jiāo叉在身前。这架势，明显是默认了指控。

胡老师满腔心痛，&ldo;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十五年的寒窗，功败垂成就在那一刻。你是聪明人，懂得好好把握自己的前途和命运。&rdo;

灵素咬紧牙，闭紧了嘴巴。

&ldo;还有，这一两个星期，你jg神明显没有以往集中。如果你家中实在是困难，我们可以在学校里发动募捐。&rdo;

灵素摇头。

胡老师也不想太过为难爱徒，见上课时间快到了，挥手把灵素放了出去。

许明正在教室门外焦急等待，见到灵素，赶忙上前问：&ldo;怎么样？说你什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rdo;

灵素明白过来，他随后就知道了老师叫她去训话的真正原因。

许明正向灵素保证：&ldo;我没有乱说话。我只是说是有人造谣，心存打击你。&rdo;

灵素一言不发，只把一只手搭在许明正肩上。许明正感觉那边肩膀沉甸甸的，好像灵素暂时把所有的负担转jiāo他帮着抗。

那一刻他多么愿意就这样抗起灵素的一辈子。

这边灵素语气一松，说：&ldo;明正，帮我请假，我出去一趟。&rdo;

灵素去了图书馆。

琳琅见她来了，非常高兴：&ldo;你找到那人了吗？我可以离开了吗？&rdo;

灵素一笑，&ldo;首先，你叫琳琅，关琳琅。你幼年丧父，你母亲改嫁，带你进白家。白氏是生意人家，非常富裕。还有就是，我去你家里一趟，人人都爱你，我不知道你最爱的是谁。我一时也无法带人来。我很抱歉。&rdo;

琳琅呆呆地听着。

&ldo;你提到的坤元，他是你继父的儿子，算是你兄长。你生父和养父都已去世。现在你家中只有你母亲和哥哥，以及一个小叔。你母亲非常想念你。&rdo;

琳琅困惑：&ldo;为什么你说的那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rdo;

灵素说：&ldo;遗忘过去，只有两种qg况。一种，是外界影响。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出有其他力量在左右你。&rdo;

&ldo;那第二种呢？&rdo;

&ldo;第二种，是你自己选择遗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