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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光道:“已然绝气多时,但因四位师长坐姿如生,晚辈等不敢惊扰,延时甚久,才发觉四位师长已然气绝多时。”
玄月长长叹一口气道:“贫道决不相信中原四君子围聚在一起,会被人无声无息的杀死,这中间确有着甚多无法解释的疑窦,但望南宫世家的水晶镜、玉蜈蚣能有助查出你们四位师长的死因……”
白铁笙道:“一切全凭老前辈做主了。”
玄月沉吟了良久,说道:“令师等四人虽然名重武林,但因四人自视极高,不愿和一般武林人物来往,是以朋友很少。贫道承蒙令师等偏爱,引为知己,何况我对令师等的死亡,内心引咎甚深。近二十年来,我已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但为了追查令师等的死亡原因,贫道己下定决心,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不回武当山去。”
宋文光、白铁笙一齐拜伏地上,说道:“有老前辈全力相助家师等沉冤昭雪有日,晚辈等这里先行拜谢了。”
两人一齐拜伏在地上。
玄月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起来,据贫道冷眼旁观,令师等死亡之因,复杂得很,此地距离南宫世家,遥遥数千里,贫道要借这一段行程中,查查令师等死亡之情。等一会就道之时,请两位贤侄坚持亲驾灵车,以便贫道隐入灵车之中……”
话至此处,倏然而住,举手一挥,接道:“你们过去吧!暗中留心四位师长的尸体,不论何人,只要一接近你们四位师长的尸体,就要默记他们的举动。”
宋文光、白铁笙同时抱拳一揖,退了下去。
太阳向西偏去,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峰顶的磷峋怪石上,天色已到了申时光景。
一骑快马,直冲到百丈峰下,两辆黑篷四轮的轻便马车,紧随快马驰到。
马上人疾服劲装,背插双笔,正是中原四君子叶长青门下弟子万冲。
马抵峰边,万冲一跃而下,他一面挥汗,一面疾行登山。
这时,峰顶群豪都正在盘坐调息,叶湘绮黑纱包面,孤独的坐在一处角落上。
万冲急急奔了过去,低声说道:“师妹,车马已到峰下,可要把师父的尸体运上车走吗?”
叶湘绮缓缓站起了身子,伸出纤纤玉手,一指遥坐在数丈外的玄月道长,道:“你去问问那位道长吧!”
万冲愣了一愣,道:“恩师膝前只有师妹一人,师父既死,万事均应由师妹做主才对,这等大事,也可以问别人的吗?”
叶湘绮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是我爹爹门下的大弟子,也是他唯一的衣钵弟子,有事弟子服其劳,对师父复仇之事,你
竟然毫无主意?”
万冲道:“小兄生性鲁莽,智略一向不如师妹,这方面还得师妹指点。”
叶湘绮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中原四君子各传一人,大师伯蓝兆棠门下的柳师兄智谋、胆气,不足眼众,难担复仇大任;二师伯朱天上门下的白师兄侠胆热肠,但刚愎自用,难主大局;三师伯金圣仪门下的宋师兄,心计太深,不可信任,师兄为人憨厚,难以运筹帷幄。”
叹口气,又道:“唉!可叹中原四君子一世英名,但却都未能选个智勇兼备的传人,因此我不得不以女流之身,介入这场追查凶手的是非之中……”
万冲自幼和叶湘绮一起长大,对她的聪慧智谋素来敬服,她虽然尖酸异常地把四人批评一顿,万冲不但毫无怒意,反而默然受教,不住点头。
叶湘绮似是自觉出口重了一些,略一停顿,又道:只是我一个女流之辈,不便出面,还要借重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万冲道:“师妹决定之事,小兄自当全力以赴。”叶湘绮叹道:“目下毫无线索可寻,小妹亦觉着束手无策,那位道长乃几位师伯与先父的好友,以暂时听他吩咐行事,我如有什么事,自会招呼于你。”
万冲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兄就过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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