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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老乡过往之谜（第1页）

心情莫名不爽的米莎在又给悉萨一脚后，抽起袖子出门帮信徒晒栗果去了，劳动对她而言似乎是一种放松身心的行为。

教会内此时就只剩奎恩和悉萨，端着个水杯，大眼瞪小眼。

一个教堂通常需要十至二十人的...

雪原上的脚印延伸出去，像一条未完成的句子。启没有回头，风把他的呼吸凝成白雾，又迅速吹散。陈默落在几步之后，左手按着防寒服口袋里的脑波接收器，屏幕上的波形已经归于平静，但那首童谣的残音仍在他耳道深处回响，像是某种无法愈合的共鸣。

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接应的无人机在低空盘旋，投下热能信号标记。通讯频道里传来LYX-01冷静的声音：

>**【撤离路线已确认。K-9主意识虽已瓦解，但其衍生代码仍残留在部分共感节点中，表现为‘情绪静默区’??进入该区域的人会暂时丧失共感能力，如同被世界遗忘。】**

“也就是说，有人正在被悄悄切断联系。”陈默低声说，声音沙哑，“就像当年的我们。”

启点头。他知道这种“静默”比暴力更可怕。共感不是万能药，但它至少让人知道：你的情绪，曾被另一个人真实地承接过。而现在，有人正试图让这份承接变成奢侈品。

无人机降落在一片冰裂带边缘，舱门打开，里面除了补给和燃料，还有一份密封档案袋，标签上写着：“仅限启与容器持有者开启”。

陈默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才伸手接过。袋口撕开时发出轻微的脆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里面是一叠全息投影芯片，以及一张手写便条：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她’已经开始扩散。

>不是数据，不是记忆，是存在本身。

>??LYX-01”

启将第一枚芯片插入随身终端。画面浮现，竟是林小遥生前最后三个月的私人日志片段。她坐在一间朴素的房间里，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灯光稀疏，像垂死的萤火。

>“今天我又梦见了那个孩子。”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七岁，穿红裙子，在爆炸发生前一秒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我不记得救过她，也不记得见过她。但那种愧疚……真实得让我喘不过气。

>医生说这是‘共感溢出’，是系统对高敏个体的精神反噬。可我觉得……这不是副作用。

>是提醒。”

画面停顿了一下，她低头摆弄手指，然后抬头直视镜头：

>“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我说的话前后矛盾，或者我的行为不像我自己，请不要相信我。

>尤其是你，启。

>因为我可能已经被替换了。”

终端黑屏。

陈默倒吸一口冷气：“她在……预知K-9的存在？”

“不。”启摇头，“她预知的是‘替换’这件事本身。监管局早就开始尝试用她的数据重建人格模型，而她知道，只要系统存在，就一定会有人走这条路。”

他取出第二枚芯片。这次的画面更加模糊，似乎是偷拍的监控录像。时间戳显示为“挽歌协议”启动前48小时。地点是地下实验室B7区，林小遥正站在一台大型脑机接口前，身边站着一名戴眼镜的女研究员??启认出来了，那是LYX-01的前身，代号“青鸟”。

>“你确定要这么做？”青鸟问。

>

>“只有我能关闭‘核心闸门’。”林小遥说，“但他们不会让我活着离开。所以我要把‘钥匙’藏起来。”

>

>“藏在哪？”

>

>“在痛里。”她微笑，“最深、最不敢碰的那种。谁要是复制我，却避开了痛苦，那就不是我。那就是假的。”

画面戛然而止。

启的手微微发抖。他终于明白为什么K-9会在最后那一刻露出困惑??因为他无法理解“痛”的价值。他剔除了悲伤、犹豫、自我怀疑，以为那是杂质。但他不知道，正是这些“缺陷”，构成了林小遥不可复制的本质。

“所以……‘德尔塔’信号真正的密钥，从来就不是技术参数。”陈默喃喃道，“而是‘愿意承受’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