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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出头,翘了一节课的徐时宁在机场接到方应浓。
两个多月未见,徐时宁给了方应浓一个大大地拥抱,拽过方应浓的行李,大声问:“今晚我们一起出去睡好吗?”
竟一点也没有才认识不久的陌生感。
老天都看能明白,徐时宁今晚想占人便宜了。
方应浓忍俊不禁,前几天徐时宁的学校开学报道,为着今年新生的颜值超高,徐时宁发疯到现在。可终于等到了方应浓来。
方应浓用手指比了一个OK回应:“好的,朋友。”
有了伴,徐时宁终于敢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市内比较有名的一家酒吧。
徐时宁显然很兴奋,晚饭急匆匆吃完,进来坐不到一会儿人就不见了。方应浓懒散地靠着沙发玩消灭星星,玩到二十关时,徐时宁不知道从哪儿钻回来,同方应浓凑在一块嘀咕了一圈目所能及的帅哥。
中途有人过来拼桌,是一位男生,方应浓眉头都不抬一下。方应浓不比徐时宁,有一股对什么都好奇的新鲜劲儿,她对身经百战的夜场小王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徐时宁同来人聊的不错,方应浓就躺靠着她的肩膀,听徐时宁眼也不眨地瞎胡扯,不过没聊多久,徐时宁偷偷扯她衣服。
这倒是奇怪,有些早了吧。
方应浓收到暗示,给手机定了个一分钟后的闹钟。
一分钟后,闹钟响起,方应浓提醒徐时宁:“别忘了时间。”
徐时宁作恍然大悟状:“不好意思哦,待会要去车站接朋友,拜拜。”
两个人顺着就出了门,走出一段距离,徐时宁才开始骂骂咧咧:“刚刚突然看到我们班主任进门,还好没看到我。他这么闲吗?不是明后天就开学了。”
“……”
难怪这么突然就要走。
方应浓纠正她:“又不是你们开学,是我们新生开学。”
也是,新生的课都是国庆后才开始上。
晦气啊。
快乐之行中断,徐时宁没放在心上,转头跟方应浓去吃宵夜。她想法多,往后的每周末,两人总会相聚,要么是两人的学校,要么是出去。
第二天徐时宁早上没有课,正好陪着方应浓去报名。
从进校门就有贴牌指示,沿着停满了车的主干道直行,到田径场时左转,又宽又长的校园大道上帐篷一眼望不到边,人来人往,声喧鼎沸。
一切都很熟悉,方应浓却没有当初入学时的兴奋。
踏进这所久违了的学校,方应浓很难言明当下的感受。
说复杂也并不复杂——
方应浓年初时延续曾经的选择,没有改选别的学校,是因为曾经对她影响很深的老师在这里。换所学校可不代表会改变即将发生的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讨厌她、诋毁谩骂她的人依旧有,至少方应浓不用花时间和精力去重新习惯陌生的老师教学方式。
她的学习生涯,在一定程度上,会省事不少。
可真的站到这里,方应浓还是会有一点惊奇。
惊奇人生的奇遇,惊奇世态的反复,以及她自己的懒惰。
一个个路过的紧步快走的背影溢出期待和兴奋,衬得方应浓的反应太过沉静,她想了想,问徐时宁:“你去年这时候开学时,什么心情?”
这可问到徐时宁到心坎上了。
徐时宁嘿嘿笑了两下:“误入花丛,觉得自己是一只看哪瓣哪瓣都香的蝴蝶。”
不少人前些天就到了,一家人在这座城市里玩了一圈,正好赶上第一天报名。
不用靠路边安置的路标指引,方应浓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院系,目的太过明确,导致徐时宁疑惑:“你怎么这么熟,偷偷背着我来踩过点?”
方应浓笑眯眯地看她:“你之前都不关注新生群和贴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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