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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2页）

枯黄的叶子被风吹着，从天窗中缓缓落下来，落在他的膝盖上，聂清舟轻轻地笑起来，先把所有的麻烦事搁到一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ldo;我还是我，我哪里也不会去。夏夏，一切都结束了。&rdo;

第98章、互换

夏仪窝在沙发里，额头靠着酒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房间里没有开灯，刚刚过了零点，城市的灯光也寥落下来，明亮的月亮悬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之中。

手机放在茶几上，她的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她紧绷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轻声地说：&ldo;真的结束了……&rdo;

循环往复的既定的命运结束，这一天终于如期到来。

&ldo;夏夏，要是我真的消失，你怎么办呢?&rdo;聂清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语气已经松弛下来，带着笑意。

到现在他才敢和她开这种玩笑。

夏仪的目光转到发出微弱光亮的手机屏幕上，她抿了抿唇，小声答道：&ldo;亚巡还没有结束，门票都已经卖完了，我要把演唱会结束。&rdo;

耳机里传来低低的笑声，他仿佛意料之中：&ldo;很夏仪风格的回答。&rdo;

这是她在这个时刻给自己安排大量工作的目的所在。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她不要亲眼看见，她还有工作要做，有责任要承担，那么日子总还会一天天地过下去。

就像她年少时一样，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悲伤和痛苦就像放凉的水，变得不合时宜，也不再烫人了。

她打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接受他离开的事情。

这世上所有人都会埋怨她的冷酷，唯有聂清舟会笑着说‐‐这是很夏仪风格的回答。好像就连她生硬的部分，他也一并爱着。

&ldo;清舟，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rdo;夏仪低下头，她呼出的温热气体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一片水雾。

&ldo;我爱你，聂清舟。&rdo;

她一字一顿地，像是小孩子学话一般坚定地说道。

对面安静了片刻，然后他温柔地说道：&ldo;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这里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我一直都知道的。&rdo;

&ldo;不，你不知道。&rdo;夏仪却否定了他。

他或许从邦妮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但那远不是全部。

顿了顿，她慢慢地说：&ldo;这八年里你写给我的每一封邮件我都看了，每一封我都写了回信，它们在存稿箱里从没有发出过。现在我把它们都发给你，你可以找一个时间慢慢看，看完再答复我。&rdo;

&ldo;你有权知道我发病时是什么样子，我对你怀有过什么样的感情。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现在该你选择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