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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实质脱口而出:
“裴璟,我是你的妓|女吗?”
这间客房地处幽静,却也时不时能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笑语声。
裴璟的神色在月光掩映下看不清楚,虞栖枝却听见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般,低低笑了一声。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应,耳边响起“刺啦”的裂帛声,她裙摆被撕扯成两截。
虞栖枝气得狠了,屈膝往裴璟胸口哐哐踹了两脚。
榻边窗外,翠竹竹影横斜,曼舞笙歌声自别处幽幽传来,清雅与靡丽的奇异融合。
但只要一想到,身下的这张床榻不知被多少人躺过,又在上面做过何种事,虞栖枝浑身不适地挣扎起来。
裴璟一时不察,被她踢到下颔,卸力脸往边上侧了侧。他注视着她,一贯平静的神色里也带了点怒气:“脚再蹬绑起来。”
她脚踝被人锢住,又被裴璟毫无风度地扯到他身前,所用的力气不大,却叫虞栖枝难以挣脱。
“别碰我。”虞栖枝道:“你要发,情就去找别人。”
似乎有浓重的情绪在裴璟眼中流转,他冷笑一声,那神情又很快消失不见。
方才的一番纠缠,虞栖枝上身衣裳已经松散,衣领宽松着,裴璟却伸手探向她的腰肢。
男人略带粗粝的大掌探进她里衣,沿着腰,肢弧度一路往上,及至停留的时候,虞栖枝闭上眼睛,颤了颤。
“现在又不想找弟弟了?”裴璟低沉的音色越过她肩头,传入她耳中:“姨娘病重,弟弟走失的大孝女。”
一句话便叫虞栖枝泄了力气。
黯淡的月色照在裴璟线条分明的侧脸,叫虞栖枝看清了男人眼底带着的戏弄与嘲意。
几滴泪珠接连从虞栖枝眼中落下,泪水沾湿了她眼睫。
她气恼地与他对视。
虞栖枝杏眼眼瞳乌黑,透亮,掺杂着屈辱与愤怒,也确实是被水洗过的模样。
裴璟忽然就不想再看她的眼睛。
虞栖枝只觉唇上一重,是裴璟吻上了她的唇,酒液的味道在她唇齿间晕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
裴璟应当是饮酒了,只凭最原始的冲动,将她的哭泣与抵抗全部堵了回去。
窗外春雨淅沥,竹影摇晃,裴璟把外袍垫在榻上,虞栖枝侧脸紧紧抵着床榻,呼吸间萦绕着尽是裴璟外袍冷冽的松木味,还有雨湿泥土的气息。
她吃痛,咬破了身后男人的手腕,裴璟腕间血珠落下,染红榻上衣衫,又多了几缕血腥气。
窗外的风雨不歇,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互相较着劲。
……
自那夜后,虞栖枝与裴璟的关系好像降至冰点,互相把对方当空气。
两人关系的不对劲,就连甚少踏足院中的赵叔都察觉了。
裴璟的母亲孟氏故去后,赵叔理应负责清点孟氏生前的产业和嫁妆,由于数额巨大,直至最近才清点完毕。
赵叔一辈子为了孟家勤勤恳恳,他将清点完的名录交予裴璟,又分毫不差地向裴璟回禀完此事。
“赵叔,还有事?”裴璟掀起眼皮。
赵叔斟酌过后,终是开口问起了裴璟与虞栖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这夫妻之间,哪有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却活成陌生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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