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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3页）

菜上得极快。程锦心不在焉地帮杨思觅夹着菜，碟子满了，杨思觅把它推给了旁边的小安，自己换了个新碟子，程锦继续夹菜……

曲仙子看着杨思觅换了几个碟子后，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饱了。

程锦的手机响了，他终于放下了筷子，接完电话后，他没有再次拿起筷子，而是严肃地道：&ldo;黄奎死了，警方发现了他的尸体。&rdo;

73、血与玫瑰6

黄奎出了车祸，他的车撞上了护栏，幸运的是，没有因此引发连环车祸。初步判断他的死因应该是头骨骨折，失血过多造成的，具体情况得等检验结果。韩彬和游铎两人一起去了分区公安局看尸体。

程锦他们继续留在了水中花。

步欢感慨道：&ldo;太嚣张了，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rdo;

杨思觅道：&ldo;他知道我们在找他，所以他主动向我们发出挑战。&rdo;凶手根本就是在向警方挑衅：你们这些笨蛋抓不到我。

&ldo;他找死！……&rdo;

程锦、杨思觅和曲家兄妹再次开展了谈话。

曲墨子道：&ldo;黄奎从没有对我表示过好感。&rdo;

程锦有点诧异，是凶手改变了挑选受害人的规则，还是只是他们还没能找到真正的规律？&ldo;黄奎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吗？或者他最近的生活有变动吧？&rdo;

曲仙子道：&ldo;他要去外地工作了，这个算吗？&rdo;

曲墨子皱眉，&ldo;什么？我怎么不知道。&rdo;

曲仙子道：&ldo;我问过你，你说随便。&rdo;

曲墨子回忆了一下，&ldo;你是说过有个员工想调去外地，但你没说过是他。&rdo;

曲仙子心虚地道：&ldo;喔，你现在知道了。&rdo;

曲墨子看了曲仙子一眼，大有迟些时候我们再谈的意思。

因为黄奎要离京了，所以凶手冒险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吧？

程锦道：&ldo;还有别的吗？&rdo;

杨思觅抢答道：&ldo;有，但是不想告诉你。&rdo;

程锦心里有些哭笑不得，面上还是像没听到一样看着曲墨子。

曲墨子纠结片刻，最终说道：&ldo;歌剧院那边挪用公款的事，黄奎也有份。&rdo;

程锦立刻明白了，曲墨子不想说，是因为黄奎后面的人是他妹妹曲仙子。程锦看向那个冰雪般的姑娘，&ldo;偷来的钱花得更过瘾？&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曲仙子脸色不变，程锦怀疑是粉底的功能。

曲墨子有些无奈，&ldo;程锦，仙仙和那事无关……&rdo;

杨思觅道：&ldo;有关无关我们会查证，先顾好你自己，从你的角度上看，黄奎不但偷了你的钱，还带坏了你妹妹，这些都可以是你的作案动机。&rdo;

&ldo;你说什么，你血口喷人！……&rdo;曲仙子急了，她看起来几乎要扑向杨思觅。程锦把杨思觅往身后带了带。曲墨子拉住了他妹妹，然后道，&ldo;我没想过要对黄奎怎样，除了以后不会再任命给他任何有实权的职位。还有，是我先联系你们想查清这些案子，我如果是凶手，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今天下午我根本没有离开过这里，怎么可能去杀人？&rdo;

杨思觅道：&ldo;很多连环杀手都有很强烈的表演欲。他死于车祸，凶手不一定得出现在犯罪现场。&rdo;

曲墨子一脸空白地看着程锦，&ldo;你不至于认为我真的是凶手吧？&rdo;

杨思觅道：&ldo;为什么不？&rdo;

程锦劝阻道：&ldo;思觅。&rdo;杨思觅无辜地看着他。

曲墨子苦笑，&ldo;是了，你当然相信他。&rdo;他开始怀疑叫程锦他们来其实是一个错误了。

&ldo;这只是一种思路。&rdo;程锦道，&ldo;我们都相信证据。&rdo;

话说到这个地步，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出去后，程锦道：&ldo;思觅，没必经说出来。&rdo;

杨思觅道：&ldo;我已经说了。&rdo;

程锦把双手放在杨思觅的后脖颈上，把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近，直到和他额头相抵，两人呼吸交融，片刻后程锦笑着退开，揽着杨思觅走到大厅的角落里坐下，&ldo;先坐会儿。&rdo;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有零食盒，程锦挑了罐色彩鲜艳的软糖打开，喂了杨思觅两颗，然后便把罐子放到杨思觅手里，他自己拿出手机给叶莱他们发信息。

程锦放下手机后，看到杨思觅把整罐糖都倒在了茶几上，正在摆着玩，横经竖纬，他摆出了一个方阵，然后又开始拣子，毫无规律地左拿一颗右拿一颗。在某个时刻，程锦看到那些彩色的糖果恰好排成了他的名字，杨思觅继续把糖果拣回罐子里，笔划零落，片刻后，桌面干净了，那两个糖果字似乎从来没有在桌面上出现过。然后，杨思觅又把整罐糖都倒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