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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杨思觅道：&ldo;然后他们会叫：杀人了。&rdo;

程锦想象出了一个更加纷乱吵闹的场景，他叹气道：&ldo;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实在是难缠。&rdo;

杨思觅道：&ldo;嗯，如果没有目击证人就好了。&rdo;

杨思觅这话太有深意了，程锦不得不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下来，他笑道：&ldo;没事，不必在意这些人，他们也闹不出多大事，以后再碰上这种人我们就让当地的警察出面好了。&rdo;

高圆福是通知了百象市的领导们程锦去找过他，但他却也仍然在帮程锦干活，昨晚程锦他们在休息，他在替程锦通宵工作，他这也算是忆苦思甜了，十几年前刚创业时他才这么辛苦过。

高圆福打电话给程锦，接通后还谨慎问程锦方不方便说话。

程锦道：&ldo;你说吧。&rdo;

高圆福报了一串名单给程锦，&ldo;我觉得这些人比较可疑。&rdo;

程锦把名单递给游铎，让他和小安先初步核实一下，他又问高圆福，&ldo;人呢，你暂时能控制住他们，但又不惊动他们吗？&rdo;

高圆福肯定地道：&ldo;能。&rdo;

&ldo;麻烦你了，多谢。&rdo;程锦道，&ldo;你提供了线索给我们，你是希望你的名字出现在这个案子中？还是更想以匿名的形式？&rdo;

高圆福很犹豫，他这是立了功啊，双规的事如果再查下去肯定要扯上他，那肯定能扯出很多贿赂的事来，他恐怕是要做牢的，有现在这事在前，或许他还能减点刑，但他又不能这么早就成一个见风使舵的背叛者啊。

程锦道：&ldo;那就先匿名吧，以后我会看着办的。&rdo;

高圆福听着电话里的挂断声发愣，看着办是什么意思？是在他有难时拉他一把，还是趁机拍死他？

大家又都去忙了，便剩下程锦和杨思觅陪聂文哲和聂文亭坐着。

聂文哲和聂文亭都在大学工作，聂文哲道：&ldo;程组长是这两天才到的百象？&rdo;

程锦道：&ldo;我昨天才到。能说说你和你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rdo;

聂文哲道：&ldo;我和我父亲关系很一般，他出事时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面了。&rdo;

聂文亭道：&ldo;他出事前一天打了电话给我，当时或许正好是他被人带走之前，但他还没说什么，我就说我很忙，然后把电话挂了，等晚上再打时已经打不通了，到第二天我哥就告诉我说他出事了。&rdo;她一直皱着眉，表情茫然，她哥哥拍了拍她的背，她苦涩地笑了笑。

程锦道：&ldo;聂真真和聂副市长的关系怎样？&rdo;

聂文哲道：&ldo;一般吧，我没太注意。&rdo;

聂文亭道：&ldo;不好，经常吵架，但有阿姨在，应该能劝得住他们。&rdo;

程锦道：&ldo;都会因为什么吵？&rdo;

聂文亭道：&ldo;钱吧。她觉得父亲对她不够好，我名下有一套房子，是父亲给的。她没有，就天天同父亲闹，好像父亲一直没答应她，说她住家里还要什么房子，前不久，她为这好像还离家出走过。&rdo;

聂文哲道：&ldo;除了那套房子，我们名下没有他的东西，你们可以去查。&rdo;他母亲去逝时他已经十五了，后来一直在外读书住校，和家里关系很冷漠，后来的工作也没靠他父亲出面，不管是他父亲被双规还是被杀，都影响不了他的生活。

聂文亭有些悲伤地看着她哥，但什么都没说。

程锦道：&ldo;聂真真的亲生父亲你们有没有见过？&rdo;

聂文哲和聂文亭都说没见过，聂文亭道：&ldo;我从没听她提起过她亲生父亲。她应该真把我父亲看成她亲生父亲，她在他面前那么任性，比我更像他女儿。&rdo;

程锦道：&ldo;她生父也是百象市人，却没有去看过她？&rdo;

聂文哲道：&ldo;这个我知道一点，她生父据说是在外地犯了事坐了牢，后来没有再回来。&rdo;

程锦皱眉，应该没有坐牢，要不他们肯定查得到。

聂文哲道：&ldo;这些和我父亲的案子有关？&rdo;

程锦道：&ldo;正常程序而已。&rdo;

聂文哲道：&ldo;但之前他们没问这些。&rdo;

程锦道：&ldo;因为案情又有了新变化。&rdo;

聂文哲对案子虽然关心，但还没到着急上火的程度，所以并没有想和程锦争下去的打算，只道：&ldo;你说案子还有疑点，但你却还有空在这和我们聊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