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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濑川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就鼓起勇气向次席检察官请示了去东京的事。

隔了一天，濑川乘坐上午十一点钟的飞机从松山机场飞往东京。

时隔两年回到东京，羽田机场很热。因为没有事先通知，所以没人来接。

东京的街道已经改头换面，大街气派多了。从大森通往上马的车道也拓宽了，中间还要穿过好几个立交隧道。

市容焕然一新，令濑川有点儿找不到北。以前的大楼已重新装修，简直像是到了新兴的都市。只剩人去屋空的古老神社还有些印象，令他切身感到四国生活节奏的缓慢。

不过，母亲和兄嫂居住的老宅一带仍是过去的样子。从国道七号线向东就是原先的狭窄街道，商店与民宅拥挤不堪。这一带仿佛永远是被人遗忘的角落。

老宅就在前行不远的地方，是父辈留传下来的宅院，哥哥后来只把门厅等处略作修缮。

他按了一下门铃，玻璃格子门的内侧便出现了嫂子的身影。门一拉开，嫂子&ldo;哎呀&rdo;一声屏住呼吸盯着濑川。

&ldo;我回来了！&rdo;濑川笑着点了一下头。

&ldo;什么时候……&rdo;嫂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

&ldo;今天上午才从四国出发的。&rdo;

&ldo;直接到这儿来的？&rdo;

&ldo;是啊，这次不是出差。&rdo;

嫂子手忙脚乱。&ldo;你该先发个电报嘛！&rdo;说着就向屋里转过头去，是想让母亲早点儿听到。

&ldo;信，收到了吗？&rdo;嫂子接过旅行包，看着濑川脱鞋问道。

&ldo;啊，是说那件事吗？&rdo;

&ldo;什么&lso;那件事吗&rso;，良一、你不是为这事儿回来的吗？&rdo;

&ldo;哦，也是为这事儿。&rdo;

&ldo;那，还有其他事吗？&rdo;

&ldo;嫂子，等我进屋慢慢说吧，我要调动工作了。&rdo;

&ldo;啊？调到哪里？&rdo;嫂子睁大了眼睛。两年没见，嫂子也有点儿见老，眼角多了些皱纹。

&ldo;前桥市。&rdo;

&ldo;前桥市？是群马县的……太好了！那不是跟在东京一样了吗！&rdo;

听到嫂子的说话声，母亲从里面出来。六十二岁的母亲，看上去比显得年轻而且精神。

&ldo;哎呀！是你……&rdo;母亲看到濑川立刻站住不动了。&ldo;你要回来也该提前打个招呼嘛！&rdo;

&ldo;妈，您身体好就比什么都强……这次回来是突然决定的，我嫌发电报麻烦。&rdo;

&ldo;你怎么老是书呆子气！不过，你回来就好。&rdo;

&ldo;母亲，&rdo;嫂子在一旁说道。&ldo;良一要调去前桥市地检厅了……&rdo;

&ldo;哦？是吗？那你明天就过去吗？&rdo;

&ldo;不，是从八月份开始。&rdo;

&ldo;那还有十天呢！&rdo;嫂子接了过去。&ldo;你这次是协商公务吗？&rdo;

&ldo;嗯，两方面都有。&rdo;濑川含糊其辞地说道。其实去前桥并不是他此次来东京的实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