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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会议一结束，濑川就会被首席检察官叫去。会议渐渐接近了尾声，气氛开始轻松起来，而濑川的心却越绷越紧。

&ldo;那好，散会吧！&rdo;山川次席检察官宣布闭会。

首席检察官们陆续站起身来，缓缓地离开会议室来到走廊。会场中的低声细语变成一片嘈杂。

濑川正在向外走，后面有人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次席检察官。

他用眼神示意濑川停下来。&ldo;直接去我办公室吧！&rdo;他小声说道。

其他检察官回头瞅瞅他。他俩离开人群，朝别的房间门口走去。

天野首席检察官正在喝茶，看到濑川和次席检察官进来便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ldo;您回来了。&rdo;濑川在首席检察官桌前问候。

&ldo;坐下吧！&rdo;首席检察官满脸倦容。因为出差刚刚归来？因为刚刚主持完会议？还是因为要向濑川宣布处分决定而感到心烦？不得而知。

&ldo;我直接说吧！&rdo;首席检察官用舌头舔舔嘴唇。次席检察官站在旁边见证。

&ldo;关于你那里失火的问题，我在东京找多方协商……&rdo;

濑川沉默着点点头。

&ldo;司法部副部长也很担心，并派人查阅了先例。我个人主张让你留在检察部门，副部长也同意了……关于事故的先例，这次值班人员擅离职守造成了死亡，属于前所未有，所以非常难办。最后……&rdo;首席检察官喉头耸动咽了一下唾沫。&ldo;决定驳回你的辞职申请。&rdo;

濑川深深吸了一口气。释然感与责任感沉重地充满了胸膛。只要不免职，什么处分都愿意接受。

&ldo;不过还是有些遗憾，虽然不批准你的辞职申请，但决定减薪三个月。&rdo;

濑川又点点头。这在先例中属于较重的处罚。虽然处罚较重，但以前都是单纯的失火而己。这次擅离职守并造成人员死亡当然是没有先例的。

&ldo;我也……&rdo;首席检察官在椅子挺了挺身体。&ldo;受到了警告处分，次席检察官也减薪一个月。&rdo;

濑川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样向上级赔礼道歉。他体会到人在情绪激动时只能说出最普通的话语。&ldo;我给长官添了麻烦，非常抱歉！&rdo;

濑川又对旁边的山川次席检察官说了一遍。&ldo;我给次席检察官添了麻烦，非常抱歉！我深表歉意！&rdo;濑川站得直挺挺的。

山川次席检察官笑着轻轻点头，像是连首席检察官也代表了。

&ldo;上级对我从宽处理，我也要尽职尽责，挽回损失！&rdo;

还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辞令？这些都是官话、套话，可是在感情激动时，也只能生搬硬套了。

&ldo;好吧，那就拜托你了！&rdo;首席检察官伸手去端茶杯，已经没有茶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