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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您怎么哭了?主子。&rdo;阿笙进来一看她满脸泪水，吓一跳，&ldo;殿下也没说重话啊。&rdo;

太子担心石舜华，一着急就忘记关门。石舜华和太子说话的时候没刻意压低声音，守在门口的阿笙和张起麟听得一清二楚。

石舜华不好意思承认她太矫情，被太子的小举动惹哭的，便说：&ldo;爷进来之前我就醒了，我提前把自己掐哭的。&rdo;

阿笙呼吸一窒：&ldo;您可真是……爷知道又怎样，孙嬷嬷已经到御前，爷生气也晚了。更何况您是他的嫡福晋，他也不至于为一个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奴才跟您置气。&rdo;

&ldo;你不懂。&rdo;石舜华道：&ldo;皇额娘走的早，是孙嬷嬷一直陪在爷身边。在爷心里孙嬷嬷早已不是奴才，至少是半个养母。我这刚进门的福晋第一天就把他的养母打个半死，我不哭一场，爷今儿不怨我，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我心狠手辣。&rdo;

&ldo;那种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吃的主儿，一顿板子便宜她了。要奴婢说，直接打死省事。&rdo;阿笙从小待在石家，石家几房人住一块，主子奴才加起来比毓庆宫的人还多。

石家老太太是皇家女，身边的嬷嬷跟她有四十多年，是石家最得脸的嬷嬷。然而，她见到石舜华也是该行礼行礼，本本分分的。以致于阿笙这会儿还有点想不通，同样是嬷嬷，孙嬷嬷怎么就那么大胆，&ldo;不过，这样也好，日后殿下想起孙嬷嬷的好，绕不开您这张大花脸?&rdo;

石舜华：&ldo;是的，这就叫先下手为强。&rdo;

&ldo;只怕张公公不顺着你的话说。&rdo;阿笙担忧道。

石舜华站起来：&ldo;不用担心。孙嬷嬷不可能再回来，张起麟是聪明人，不会为了孙嬷嬷而得罪我这个当家主母。&rdo;

太子带着张起麟到书房里，就问：&ldo;阿箫说跟李佳氏吵吵的是花喇和范嬷嬷，怎么又牵扯到孙嬷嬷?&rdo;

&ldo;您一年来没用过燕窝，偏偏皇上赏的燕窝不翼而飞，福晋就怀疑被人偷走了。于是，把所有人叫进来挨个盘查。&rdo;张起麟说着，顿了顿，心里对孙嬷嬷说声抱歉，&ldo;因为燕窝一直是孙嬷嬷收着，福晋最先查的人也是她。只是，只是孙嬷嬷大概觉得伺候爷多年，劳苦功高，对福晋就不怎么客气。

&ldo;福晋很生气，就叫奴才教训孙嬷嬷。孙嬷嬷紧接着就冲福晋大吼&lso;你敢&rso;。福晋大约年轻气盛，就真叫奴才动手了。&rdo;

太子眉头紧皱，想了想：&ldo;孙嬷嬷除了说&lso;你敢&rso;，还有没有说别的?&rdo;

&ldo;还说她是您的奶嬷嬷。&rdo;这句话是真的，张起麟想也没想，&ldo;孙嬷嬷当时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rdo;

&ldo;她，她怎么这么跟福晋说话。&rdo;太子眉头紧锁，十分想不通，&ldo;孙嬷嬷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啊。&rdo;

张起麟心想，奴才一直知道孙嬷嬷贪心，都没想到她敢贪御赐的东西，您没看出来很正常：&ldo;这大概就是常人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rdo;

&ldo;福晋如何断定燕窝是孙嬷嬷偷的?&rdo;太子又问。

第10章太子妃狠辣

张起麟一凛，心说，福晋根本没仔细审问，直接叫奴才打孙嬷嬷。孙嬷嬷听说福晋要打死她扔出去喂狗，一害怕就全交代了。

&ldo;福晋最初也不能断定燕窝是孙嬷嬷偷的。&rdo;张起麟想了想，&ldo;孙嬷嬷做贼心虚，仗着她是爷的奶嬷嬷想吓唬住福晋。福晋因此断定燕窝跟孙嬷嬷脱不了关系，又被她气得不行，才叫人打她。打她的时候，福晋叫奴才去搜孙嬷嬷的房间。

&ldo;奴才一看青玉鹌鹑镇纸，立刻就认出来了。上个月您和大阿哥因福晋的容貌吵一架，回来看到相依偎的鹌鹑扬言要摔碎它。奴才说鹌鹑是皇上赏的，爷才停下来。后来奴才再也没见到，还以为爷收起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