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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大掌完全笼住她腰上的纹身位置,不紧不慢带着她往外走。
离开的时候,柯昱西才回身看了丁驿一眼,笑得散漫:“你们谁配我给面子。”
没人敢再拦他了。
等两人走了,一屋子人除了杭烈事不关己般开了一局游戏,悠然自得打了一局。其他人全都有些惊魂未定那一声枪响。
冬兴发缓了很久,才敢吐一口气,使劲踩了一脚地上的烟头阴阳怪气:“这祖宗下雨天的,从附近赶过来干什么。”
这家射击俱乐部位于市中心,柯昱西自己一个人住的华安天府就在附近。而且看他那样子,一看就是刚洗了澡随便套了件卫衣就淋雨过来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大多数时候一身正装,顶着一张年轻的脸坐在高楼会议室里冷静指点着近期股市波动的人,会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失态飞奔在昏黄的雨天里。
所有人印象里,称呼总是一口一个柯老板,他又总是冷漠而又高高在上的,导致渐渐的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
俱乐部外,雨夜的江南地面波光粼粼。
柯昱西送她到门口,才不动声色收回手。
在这座异乡灯火辉煌的城市里,唯一熟悉的只是他手掌的体温,温热覆盖在她一遍遍被冷风吹过的腰上。
今夜大雨滔天,为她站在门口撑开黑伞下的男人一身挺拔。
雪松的极淡气息,在这冰冷雨夜拥了她一身。
察觉到程佳霓被刚才的危险处境吓得不轻,一直沉默不语。撑伞的人欠嗖嗖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戏谑:“这就哭了?”
她像是为了证明,飞快倔犟抬眼,那双狐狸眼被美瞳磨得泛红。
明明就是哭了。
话到嘴边,柯昱西却顿了顿,正儿八经收起了笑,低哑里带了几分温柔:“别哭了。”
程佳霓从小到大很少哭,更别说被别人盯着哭,认知里只觉得哭是一种屈服。就算当年北方冬天大雪,地面上的脏水结冰,施国满一推她她没站稳,脖子磕在冰面上不停往外渗血,发炎的时候伤口里的冰碴子还一点点融化,她当年也没掉一滴眼泪。
此刻程佳霓难堪别过脸,用指腹轻轻擦去泛红的眼角,一边急匆匆离开了屋檐下,莽撞地往雨里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淋着雨埋头在梧桐大道上逃离。
“程佳霓。”站在原地的男人慢条斯理收了伞,白织灯的光线落在他骨骼分明的脸上,愣了一下就失声哑笑了,“回来我哄你。”
低沉的声音,在雨夜里涌动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
她回过头默不作声看着他。
雨夜里的人臂弯挎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乌黑一头长发,不知危险般挑衅的高抬着那张白皙的瓜子脸。
南方的夜晚潮湿,寂静之中,只剩江南的雨淅淅沥沥不停地下。
雨夜最是让人失控。
所以程佳霓真的敛下眼眸重新走了回去。
雨滴落在俱乐部门口长长的屋檐上。里头前台的服务生只看到两人的背影,漆黑的夜色里,两个人都是习惯一身黑的搭配,生人勿近。
“你跟那个叫的丁驿来的?”
“是。”程佳霓抬头,没什么任何犹豫的承认了,“新认识的朋友。”
“哦。”拉长的尾音语调慵懒,伴随着雨声里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开关。
银色的打火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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