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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郎的话语,在山月看来,极其诡异。
如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正对山月的一走了之,义正言辞地表示谴责。
山月握紧匕首,一动不动地看着崔玉郎——她无法理解崔玉郎所有态度的来源。
崔玉郎对她为何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熟悉?
不,不。
她应当首先想清楚,崔玉郎为什么还认得她?
八年,她从十四岁,长到二十二岁,长高与暴瘦在苦难中如期而至,从小时圆润含蓄的鹅蛋脸,长成如今瘦削的、略显料峭、轮廓分明的脸。脸型的蜕变,是她变化最小的地方,还有身型、还有眼神。
若曾与她朝夕相处过的亲人,当然看她,还有三分眼熟。
但崔玉郎凭什么准确无误地认出她来?
这让山月感到后怕——她并不是唯一记得那场山火的人。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山月浑身是血,衣襟与袖口被浸染成艳丽的水红软缎,一时间分不清这些血是那个车夫的,还是崔玉郎的——人被规训为三六九等,但终有一点,众生平等:所有人的血都是鲜红的。
“你清楚...你清楚!”崔玉郎扯开唇笑,眼睛明亮得像黑夜里引诱飞蛾的烛火,他声音压得极其喑哑。
这个名字,在无数个深夜,极尽旖旎地缠绵在唇齿间。
“贺山月。”
“咚——咚咚——咚咚!”
像一把尖锐的镐子把她心脏凿烂。
山月后槽牙咬紧,如弓上绷成一条直线的弦——此时再装傻,已并不合适。
山月轻声道:“你查过我。”
终于在青天白日将这个名字宣之于口,崔玉郎除了如释重负,还有隐秘的愉悦。
“河头村贺家。”崔玉郎笑起来:“当然要查你,你多硬呀,京师只手遮天的权贵,在你手上碰了个大个钉子......”
山月手中拿着刀,崔玉郎却朝她迎面而来,如老友阔别重逢,广袖带风,在狭小逼仄的巷道中,夹伴死人腥臭的血气,狭路相逢。
山月未曾想通崔玉郎情绪的来由,崔玉郎却在缓慢逼近的步调里,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他终于恍然大悟山月的来意。
“让我想想——最先死的是松江府那药材商吧?跟着是柳合舟,然后薛晨,然后常豫苏...”
崔玉郎越说,语气越发亢奋:“福寿山猎捕之行,柳家承办,药材商直办,薛晨、常豫苏、傅家旁观,如今竟已折了过半,下一个是谁?是我?还是傅明姜?”
男人很高,她没有把握一刀抹喉。
男人逐步逼近,山月反而持刀退后。
崔玉郎情绪已然兴奋至:她竟然没死!不仅没死,还卷土重来,向他们复仇...她一个孤女,出身寒微,一步一步竟然快要成功了!
崔玉郎心头涌上的剧烈狂喜叫他难以维持素日温润谦和贵公子之态——在贺山月面前,他亦不用装束自己。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就知道。
她知道藏在这幅完美皮囊下的,是发烂发臭的魂魄。
他不需要伪装。
她在他面前,也不需要伪装。
他见过她为了求生十八般武艺轮番登场,也见过她杀伐果断地屠戮潜在威胁,见过她一条身、一根骨,一个凡人打天庭...
天庭早就烂了。
鎏金流银,内里却是腐肉丛生,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霉腐味。
他深陷腐肉之中,没那个胆子刮骨疗毒,也舍不得剜肉自省——正因如此,他从来未曾忘却过陷入那场山火的女子,她向他展示了蜉蝣撼树的力量。
他在腐肉堆里,越陷越深,连一呼一吸都充斥着尸臭味,唯有掐住林氏脖颈,将其摁在木板上,一面看着林氏与她有三分相似的侧脸,一面进出抽搐时,才能闻到一丝活人味儿。
他以为她早死了,竟不知再见时,她仍能带给他更大的惊喜!
崔玉郎艰难地抖动喉结,咽下唾沫,双眼定格在山月手中的匕首上,语调畸变几近承癫狂:“你现在要杀我吗?”
崔玉郎一步一步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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