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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壁画 你能不能打到马车里头的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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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淞当然知道这墓有异，哪里的地头蛇愿意出这么大的血，给自己建座这么大的墓。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人继续说。

那人缓了口气，接着说道：“里头没有被盗过，也没什么防备，我们一路无阻到了里头的墓室。那墓室奇怪，有两间，一间大的没放人，地上一堆大大小小的匣子，里头都是些碎布缎子。另一间小一点的，里头只放了一口棺材，是个男人，除此之外没有一点陪葬。”

“没有陪葬？”郎淞惊讶。

舍得金银心血建这么大的墓，无非就是希望死后尊贵安逸如生前，里头往往会将半身家当都放进去。可这墓竟然半点陪葬都没有，还有空墓室，郎淞搞不懂墓主意图。

“里头空得很，只是进洞不到百米，墙上有副巨大的壁画。”那人接着道。

“巨大的壁画？”

不作金银陪葬，却愿意花巨金去做壁画？

“是，那画里人物众多，得请专门的画师来看。只是朝廷里头的画师，大多是画些宫廷人物画，恐怕对壁画了解不多。”

周遭的人面露难色，以为这大抵是走到头了，很难往下查。

郎淞沉思片刻，抬头对张内史道：“张大人，劳烦你走一趟，去请左丞来。”

李知月一听这名字就心里一跳，马上就转身想跑，却被沈清衍拉住，奇怪地问：“怎么了？”

李知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有些泛红，不想让人发觉异样，忙挤出笑来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郎大人这头好像做的挺好，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还是别添乱了，回去吧。”

这话说出来听得郎淞都吐血，本来就是太史局的份内事，他们照例查了，记录在册便行了，根本不需要人帮忙。他们明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打算添乱的好不好。

李知月此话一出，连凌寒都带了审视地抬头看她。李知月本还要开口，被这么多人看着被迫一梗，将嗓子眼里的话全吞下去。好像狡辩什么也越描越黑了，她索性作罢，垂头丧气认道：“我也只是说说，既然你们都不想走，那我们再帮帮忙吧。”

郎淞：“……”

求求你们都走。

郎淞认命，做了个揖礼要走：“我先进去看看那壁画。”

郎央眼里放光，一把拉住他的衣服，郎淞一回头便看着一双星星样的眼睛恳求地望着他。

“兄长，让我们也去看看壁画吧。”郎央哀求道。

李知月一听连忙附和，想先躲一躲谢珩，说不定他们看不懂就放弃回宫了呢，赶紧附议道：“对对，我们也想去看看。太学有教书画，我们这么多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蹊跷呢。”

郎淞不敢拒绝公主，左右壁画只在墓室外头过道上，不怕有什么问题，看看也无妨，便警告道：“只可看壁画，不可往深了去，若想知道什么就问人，不准擅自行动。”

众人应声，跟在他后头一个接一个从墓口钻进去。

里头一眼望去就很深，壁上并未渗进来太多水，墙岩上的土都是干实的。前面进去还需要弯腰俯身前行，待真正走到过道里头一下子空间就大了起来，豁然开朗。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种墓室，李知月只到皇陵祭拜过，皇陵并非洞穴，像行宫一般建的很大。而这墓室里头只是以人力在山中挖了个空，里头空空旷旷，沿途只有太史局挂上的灯。若是不说这是墓，李知月都要怀疑这是个巨大的熊洞了。

郎淞在前面领路，郎央和凌寒在后头防备，李知月夹在中间，沈清衍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出什么茬子。

“到了。”郎淞止步，将提灯举起。

提灯被往上抬，面前的土墙被灯瞬间照亮，版型巨大，足足有两人高，四人张臂宽。上头壁画大概也就百年之隔，只零零散散地碎了部分，大多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那壁画上的景是在一片波涛之中，不知是河还是海，水势汹涌，画面正中有一粗壮水柱竟托举了一个人在高空中。那人头顶戴冠，明明是豪强之墓，没有爵位，却敢逾矩穿了王侯服饰。

奇怪的是壁画上画了数十只鸟，似凤非凤，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从河里头窜出来，都一致地围绕着水柱一只接着一只，像是男子的追随者。周遭还绘了些日月、云气、应龙、朱雀、仙鹤之类的吉祥物。

李知月并不懂壁画，但是想来这么大的篇幅上就一个人，应该是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