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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自己跳河？&rdo;

听到这里，他们三人禁不住面面相觑。

&ldo;没人约她出去吗？&rdo;叶韵问道。

&ldo;约她？嗨，哪有的事！&rdo;女人将一块酱瓜放进嘴里，声音很响地嚼了一阵，&ldo;她是想不开才跳的河，她不想转学去西安，这孩子！唉！我也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就这么傻！唉，早知道她有这念头，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她！可她什么都没跟我说！&rdo;

&ldo;她要转学去西安？为什么？&rdo;贝乐问道，&ldo;是因为您要去西安生活了吗？&rdo;

女人没有否认。

&ldo;在这儿当个收银员，有什么前途？你们看，每天就吃点咸菜萝卜干，这叫什么日子？&rdo;她用筷子把饭碗敲得当当响，&ldo;所以我跟她说，你妈现在想通了，与其留在s市受苦，倒不如去别的地方享福。人家给她学校都已经联系好了，下学期就可以去了，可是你看……唉！这孩子就是死心眼。&rdo;她又长叹了一声。现在，历晓天觉得她的叹息跟心情可能没多大关系，她这么长吁短叹很可能只是一种习惯。

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已经准备跟一个西安人结婚，并且已经打算好在那里安家落户了。所以，打定主意准备开始过新生活的她，可能丝毫都不关心女儿的真正死因。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

&ldo;阿姨，牛琳那天是从家里直接去到小庭桥的吗？&rdo;过了会儿，贝乐打破沉默问道。

&ldo;她吗？大概是吧。我不知道。我下班之后就回了家，那时候都快十点了。我到家时，看见她不在，以为她可能去同学家了，我也没多想就睡了。干了一天活，早就累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身体也不好……&rdo;她指指五斗橱上的一排药瓶，&ldo;我每天都在吃药，一吃那药，我就头晕，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rdo;

&ldo;她那天有没有跟您说过，她要去哪里？&rdo;

&ldo;没说过。这孩子内向，平时很少说话。自她爸爸去世之后，她就变成这样了，我也拿她没办法。&rdo;

&ldo;您说她是自己跳的河？&rdo;贝乐又问。

&ldo;没错，就是她自己跳的。唉！&rdo;她又叹了口气，紧接着还咳嗽了一阵。

&ldo;那她有没有给您留下什么话？&rdo;

&ldo;没有。&rdo;女人似乎很沮丧，她摇摇头轻声道，&ldo;她在怪我，我明白。&rdo;

&ldo;可是阿姨，就算是牛琳自己跳的河，她又为什么要选择小庭桥？&rdo;贝乐道。

&ldo;对啊，&rdo;历晓天也插嘴道，&ldo;小庭桥离你们家这么远，难道这附近就没河了吗？&rdo;历晓天知道这话有点难听，可他就是忍不住要问。

&ldo;阿姨，你们过去住在小庭桥附近吗？&rdo;贝乐问。

牛琳的母亲愣住了。

她神情木然地看着他们两人，隔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ldo;说起来，过去，我们是有一阵住在那附近，后，后来我们家的房子拆了才搬到这里来的。她大概是怀念过去的生活吧，唉，这孩子……&rdo;说到最后，女人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贝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ldo;阿姨，我们能看看牛琳的书包吗？就是她出事的时候，丢在岸边的那个。&rdo;

&ldo;书包？&rdo;女人又警觉起来，&ldo;你们想看什么？&rdo;

&ldo;我们就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姨，不管牛琳是不是自己跳的河，她都只是五分之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