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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砰砰跳起来,驱使着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岑听南坐在他的怀里,一双手凉凉地触上他的脸,闭上眼,颤着凑了过去。
她想亲亲他。
想叫他知道,他的这番话让她心里多欢喜。
什么盟友什么结党,此时此刻都被她忘了,她只想亲亲他。
只想告诉他这颗心被他藤丝一样的话缠住,发痒,发烫,想被他揉一揉。
可是,意想中柔软的触感并未出现。
她的唇贴在了他的掌心。
「没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顾砚时的声音发沉,「别用你的身体答谢我。」
岑听南愕然地睁开眼,他在想什么,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却见到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此刻全然被深不见底的黑取代,带着愤怒与狂躁。
「谁教你做这样的事的?」顾砚时的声音凉得让岑听南心惊。
这与她一开始所设想的,全然不同。
她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砚时充耳不闻:「从前有对别人做过么?」
「当然没有!」她挣扎起来,「顾砚时,你捏疼我了。」
「疼?不疼你不长记性。我分明已经说了,你要做什么都做得,你是宰辅夫人,是将军女儿,什么事犯得着你用身体来感谢别人。」
「嗯?这张嘴,从前有这样向别人献过吻么?怎么这样轻车熟路?」顾砚时发起狠来,一双眼沉沉地睨着她,像一只野兽。
浓烈的进攻性侵占着她,岑听南莫名抖起来。
「顾砚时……你怎么了?」她尽可能地软着嗓子道,心里却想,他这样好像一个疯子。
顾砚时现在的神色像是风暴的中心。阴云密布,密密牢牢圈着她,叫她心头一凛一凛泛出寒来。
他静默下来,一声不响放开对她的桎梏。
岑听南被他从怀里拎起,放在一旁的靠椅上,有些狼狈。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皓白而清攫的手抚上她的脸,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浓重的黑意要将她吞噬似的。
「娇娇儿记着,永远不可以向男人做这样的事,明白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的味道,引着岑听南不得不轻轻点头。
「这才乖。」他满意的点头,眼底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手这样凉,明日我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调理调理。」
他又恢复了正常。
仍是那个孤高如浮云的左相大人,芝兰玉树,不惹尘埃。
仿佛刚才那个快要发疯的人,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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