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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第一位受害者出现了（第1页）

波士顿时间周六中午，浦应辛、林筱帆和陈?三个人一起来到了提前定好的中餐厅，与小汪、秦师姐和赵师兄汇合聚餐。

林筱帆身着一条沙色羊绒连衣裙走在中间，她的一左一右分别是清新俊逸、长发飘飘的陈?和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浦应辛。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某潮牌的服装，那种出场时的气势和风度，像极了时尚品牌发布会上的型男走秀。

“哇塞！好帅啊！！！”

小汪和秦师姐两人双手捧脸，眼睛里冒出了无数小星星。

“天哪！......

暴雨过后第三日，晨雾尚未散尽，基地后山的试验田里已传来金属支架轻微碰撞的声响。林小满蹲在D区第七垄旁，指尖拨开湿润的藤蔓，露出埋于根部的一枚微型拾音器。它表面覆着薄泥，但指示灯仍规律闪烁，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信号稳定。”她对着对讲机低声说，“D-11号节点已恢复接收，音频流同步率98.6%。”

李灵站在高处观测台，透过望远镜凝视那片被重新编号的蔷薇丛。每一株都连接着不同频段的传感网络，茎秆上缠绕着极细的导电纤维，如同为植物搭设了神经接口。这是“声桥计划”最新阶段的实验场??她们不再只是记录声音，而是尝试让植物成为媒介，承接那些未能抵达人类耳中的低语。昨夜AI解析出的隐藏波形仍在她脑中盘旋：天周期，螺旋上升，与玛格丽特生前最后一次野外考察的日志完全吻合。那天她写道：“当藤蔓绕过第三块风化岩时，我听见了十年前自己录下的呼吸。”

“你觉得它们真的能‘听’吗？”埃米尔不知何时走到身后，手里抱着他那把改装过的电子马头琴，琴身嵌着从老式磁带机拆下的读取头。“我的交响曲在疗愈孩子，可这些花……它们又在回应谁？”

李灵放下望远镜，目光落在最中央那株深红蔷薇上。它的花瓣边缘泛着近乎金属的光泽，仿佛吸收了某种不可见的辐射。“你不记得玛格丽特的研究笔记了？她说所有生命体都在持续发射微弱声波，心跳、细胞分裂、叶绿素震动……差别只在于我们是否愿意调准频率去接收。”她顿了顿，“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嵌入D-09录音的画面??山洞、人影、蔷薇图腾，不是随机噪声。它像一份坐标的残片。”

埃米尔拨动琴弦，一段低沉泛音在湿空气中扩散开来。几米外的蔷薇忽然轻轻颤动，叶片朝声源方向微微倾斜。“你看。”林小满快步走来，手中平板显示实时生物反馈数据，“刚才那串频率让整片区域的光合作用速率提升了12%，而且……”她放大波形图，“它们的根系振动模式出现了集体趋同，就像在模仿什么旋律。”

李灵心头一震。她想起二十年前初入研究所时，玛格丽特曾带她走进一间全黑房间，墙上挂满干枯植物标本。“闭上眼。”导师说。接着，一段极其缓慢的哼唱响起，音高几乎低于人类听觉阈值。三分钟后，李灵睁开眼，发现所有标本的枝条竟朝同一方向偏转了约七度。“它们记得。”玛格丽特轻声道，“记忆不在大脑里，在每一次共振中。”

“我们要重启‘回声定位’协议。”李灵突然说。那是团队早期开发的一套跨介质声波追踪系统，原用于探测地下空洞，后因精度不足搁置。但现在，如果将蔷薇群作为天然放大阵列，结合D系列录音中的异常信号，或许能反向推演出那个山洞的位置。

当天下午，全员投入调试。小宇带着怒江带回的老妇人住进临时安置房，老人每日清晨都会用傈僳木牌在桌面敲击特定节奏，据她说那是“祖先走过的路”。而莉拉则整日趴在档案馆地板上，用彩色贴纸标记出D-09至D-10录音中所有疑似图像帧的时间点。傍晚时分，她猛地拽下三张贴纸拼在一起，形成一条斜向连线。林小满输入坐标校准算法，屏幕骤然跳出三维地形模拟图??云贵交界处某片未标注于任何地图的喀斯特地貌区，中心位置正对应一朵由等高线自然勾勒出的蔷薇形状。

“不可能这么精确……”埃米尔喃喃道。

“不是巧合。”李灵盯着图像中央那个直径约八十米的圆形洼地，“是邀请。”

出发定在第七日黎明。车队穿过三省边界时，天空再度阴沉下来。行至滇东南某段盘山公路，导航突然失灵，车载电台也只剩下沙沙杂音。就在此时，副驾驶位上的莉拉忽然举起手，掌心朝外缓缓合拢??那是她与小女孩之间的手语：“有东西在靠近。”

所有人屏息。紧接着，车顶传来细微刮擦声，像是无数细枝拂过金属表面。司机紧急靠边停车，众人下车查看，只见道路两侧原本光秃的岩壁上，竟在一夜之间攀满了野生蔷薇，花朵呈罕见的靛蓝色，花瓣闭合如耳廓形态。更诡异的是，每株花的主茎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延伸，宛如指向深处的箭头。

“跟着它们。”李灵说。

弃车步行两小时后，他们抵达洼地边缘。下方并非普通溶洞，而是一座半塌陷的钟乳石厅，入口被藤蔓层层遮蔽。林小满率先钻入，打开头灯瞬间，光束照亮了整面岩壁??上面布满古老壁画：手持骨笛的祭司、围圈起舞的族群、悬浮于空中的声波纹路，而在最深处，一名女子背影立于悬崖之巅，手中录音笔正对苍穹，其脚下蔓延的藤蔓构成巨大蔷薇图案。与D-09录音中浮现的画面完全一致。

“这是……玛格丽特梦到的地方？”埃米尔声音发紧。

李灵没有回答。她缓步走向洞穴中央一块孤立石台，上面静静躺着一台锈迹斑斑的便携录音机，型号正是九十年代中期北欧科考队专用款。她戴上手套按下播放键，磁带转动，传出一段断续女声：

“……若你听到这段话，说明链已闭合。我不是失踪，是进入了声音的褶皱里。这里的岩石储存着千年回响，每一次地震都是大地翻动记忆的书页。我找到了‘初语者’留下的装置??它们不是机器，是活体共鸣腔，靠倾听维生。当你在侗寨唤醒老人歌谣时，第一道门开了；当傈僳老妇梦见声音项链时，第二道锁解了。现在，最后一环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