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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姜琬看看原主的小身板，又一次觉得自己犹如神助，竟坚持下来了。

走出号舍，姜琬望望天，大口呼吸清洌的空气，病鸟出笼，又一次新生啊。

&ldo;琬表弟。&rdo;走出贡院的大门，对上顾玠，清秀的少年脸上凹下去一圈，气色黑黄，声音也是哑的。

姜琬下意识掏了掏口袋，没摸到镜子，直觉告诉他，他比顾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ldo;顾表兄。&rdo;一开口，他的嗓子嘶哑如断裂，再也说不出话来。

&ldo;出来了，出来了。&rdo;姜家的仆人看到两人，拨开人群围上来，有人递上温水，有人捧着定胜糕和粽子：&ldo;快快快，喝口水，吃些东西，二老爷说了，能出来就好。&rdo;

姜琬：&ldo;……&rdo;

是只要他能活着出来就别无所求了吗。这渣爹，要求还真低啊。

顾玠拉了他一把：&ldo;走，坐进车里去吃点儿东西。&rdo;

他到底是贵公子出身，像普通考生一般，出了考场就不顾形象地大嚼大喝的事情，他还干不来。

上了马车，姜琬放下帘子，拿起一枚粽子拨开吃着，吃完了才有气力道：&ldo;幸好未雨绸缪，练了段时间拳脚，否则，我这次要倒在里面了。&rdo;

顾玠摸了摸荷包，边吃定胜糕边道：&ldo;我打算给柳桐老先生封二两银子，继续在他哪里学艺下去。&rdo;

姜琬顿了下：&ldo;你不回金陵啦？&rdo;

&ldo;唉，我爹也不在金陵的任上，点了北地的差事，几时回来都不好说，我一个人回去上学无趣。&rdo;顾玠兴致缺却地道。

府学里教的那些东西，他早在家里就学烂了，每天去学堂也是消磨时日。

姜琬喝着水没接话，说真的，他想多留顾玠几日，跟他学学东西，如果再能一起参加个府试就好了，这次县试了试水，他发现古代的科举考试比他想象的要难，要不容易的多。

&ldo;过几天放了榜，咱们干脆到周边游历去，如何？&rdo;马车到了姜家，下来之前，顾玠又道。

这几年新兴的，县试一过，中了的人，要结伴到处去耍一耍的，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姜琬走到姜母院子里才回他：&ldo;万一考不上呢？&rdo;

&ldo;呸，呸，呸。&rdo;这话偏偏叫早等着二人的姜母在屋子里听到了：&ldo;说什么丧气话，玠儿他爹是探花，他哪有考不中的一说。&rdo;

自己的孙子她不敢说大话，但人家顾玠，考中县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嘴上这么说着，但姜母心里，自然更希望姜琬能中。

姜家虽然没落至此，她不能指望子孙出翰林做大官，只巴望着孙儿这辈中出一个秀才，到他们另立门户时候，最不济也能耕读传家，虽然没有官宦之家显赫，却也比普通百姓之家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