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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陛下，臣信您。&rdo;

&ldo;陛下，臣可以抱着你吗？&rdo;

&ldo;陛下，陛下……&rdo;

……

无数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温柔的，急切的，悲伤的，痛苦的，喜悦的……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ldo;他，他原来……原来早就……&rdo;令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红了眼眶。

&ldo;恩公，你怎么了？&rdo;那老妇人见他这样，慌忙问道。

令玦却听不到她说话，自言自语道。&ldo;那个香囊，那个香囊……&rdo;

他将香囊还给妇人，急急的离开了。

令玦一回宫，来不及换上宫装，就穿着身便服在殿中翻箱倒柜，全无半点平素的威严。

几个宫女太监立侍在一旁，见状想出手帮忙，却也不知从何帮起，只能不断询问道。&ldo;陛下，陛下在找些什么？&rdo;

令玦却置若罔闻，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急躁的翻找着，各类珍贵的贡品和他收藏的字画剑谱，被他胡乱地扔了一地。

在哪里？在哪里？蒲公公当时，究竟把它收哪里了？

&ldo;陛下在找这个么？&rdo;

令玦停了下来，抬起头。

蒲公公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展宴初送他的那个香囊，金色的鸳鸯刺绣那样醒目，鲜红的流苏微微晃动。

&ldo;若有人将这香囊赠与你，则意味着，此生只你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rdo;那老妇人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令玦疲惫地喘着粗气，深深地凝视着那个香囊。

他知道他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否则那一夜，他也不会用喝茶来作为借口。

良久，他却还是开口。&ldo;是。&rdo;

他走过去，步伐有些踉跄，但是却异常坚定。

&ldo;是……是……&rdo;令玦边走过去边喃喃地重复着，不知是为了说给蒲公公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颤抖着手拿过那个香囊，然后攥紧在手里，眼里再也掩盖不住那万般情愫。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找到你了。

蒲怀言慈祥地笑道。&ldo;陛下找到了，就莫要再丢了。&rdo;

令玦闻言，深吸了口气，终是闭上眼。&ldo;公公是如何知道的？&rdo;

&ldo;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况且，老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如何看不出，自从展少将军出现后，陛下就变得不一样了？&rdo;

令玦闻言，有些赧然，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半饷才微微蹙眉，低声道。&ldo;公公不会觉得怪异么？&rdo;

&ldo;老臣这年纪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rdo;

也是，他连自己这样的身体，都能以平常心待之，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令玦一时有些无力，坐到椅子上，苦笑道。&ldo;是又如何呢？不是又如何？朕为君，他为臣，朕与他皆为男子，又如何能……&rdo;

&ldo;在天晋，这种事也并不少见，不过是较为隐晦罢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顾忌。&rdo;

令玦看着手里的香囊。

蒲公公劝道。&ldo;陛下，将展少将军留在身边吧。&rdo;

令玦犹豫了下，才道。&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