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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ldo;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有没有阳虚？&rdo;

路小漫顿住了，赶紧将手收回来，脸上涨红，而且还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轩辕流霜无声地笑了，手指触上她的耳廓，路小漫赶紧躲开。

&ldo;看你没事还瞎说。&rdo;

&ldo;是谁在瞎说呢？&rdo;

清朗的男音响起，年轻却沉稳的声调令所有医僮再度低下头来。

&ldo;二皇子！&rdo;

路小漫顿了顿，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和其他人一道行礼。

匆匆一瞥，她只看见对方绣着墨色祥云的领口还有腰间那块剔透的东海暖玉。

&ldo;二哥。&rdo;轩辕流霜转过身，靠着桌子懒洋洋唤了一声。

这就是二皇子轩辕凌日，端裕皇后的独子，也是最有可能的太子人选。

&ldo;流霜真难得你没在重华园里吹箫弹琴，反倒来了太医院里与医僮闲聊了？莫不然你厌烦了音律，对医道感兴趣了？&rdo;

轩辕凌日没有发话，任何人都不敢抬起头来。

☆、痘疮疫病

&ldo;哈哈，原来在二哥心里，我就是个附庸风雅的人。&rdo;

&ldo;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入朝为父皇分忧了。&rdo;轩辕凌日的手掌按在轩辕流霜的肩上，&ldo;无论音律还是医术，可以用来调解心情，但绝不能让自己沉浸其中。&rdo;

&ldo;知道了。二哥，父皇这一次前往西川前不是下旨让您监国吗？您应该很忙吧？&rdo;

轩辕凌日低沉地一笑，&ldo;少来，就是我打扰你在这儿和医僮闲聊，想支走我吧？&rdo;

&ldo;哈，我的小心思都被二哥你拆穿了……&rdo;

&ldo;我知道你曾经中过西域毒芹，所以现在才会对这些糙药感兴趣了吧？&rdo;

&ldo;那是，有些东西用在对的地方是良药，祛瘀除脓。同样的东西，用在别的地方，却能要让人性命。实在有趣的很。&rdo;

&ldo;唉……&rdo;轩辕凌日摇了摇头，&ldo;明年你就行成人礼了，我会向父皇请奏让你去工部或者户部好好学学，可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rdo;

&ldo;二哥……你还是放过我吧……我还打算成年可以离宫之后，就向父皇请去游历我轩辕王朝的大好河山！才不要被困在这巴掌大的京城里。&rdo;

轩辕凌日叹了口气，&ldo;你何时能长大啊……&rdo;

待到他离去，轩辕流霜的手指扣了扣桌面，&ldo;都起来吧，你们的脖子不累吗？&rdo;

路小漫这才从桌子下爬起。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成年的皇子，轩辕凌日的沉敛以及富有压迫性的气质令路小漫的后背都凉了。

&ldo;他吓着你了？&rdo;轩辕凌日向后仰脑袋，正好对上她低垂的眉眼。

&ldo;有点儿……&rdo;

但路小漫并不是没有见过轩辕流霜那样富有压迫感的样子。

她心里隐隐知道，轩辕流霜其实和轩辕凌日是一样的，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将真正的自己藏在无害的笑容之下，那是层层的迷雾薄纱。

她掀起一层，会有另一层涌来，让她更加迷惑，更加找不到出口。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待在他的迷雾之外，至少她还能看清楚他以外的世界。

之后数日，太医院变得紧张了起来。宫中不断有宫人出现寒颤、高热的症状，而赵良仪宫中的一个宫人竟然出现了斑疹脓疮。

前往诊治的太医回来之后，整个太医院陷入一片哗然。

那就是宫中竟然出现了痘疮！

接连着几日，不断有太监、奴婢倒下，而赵良仪也被染上了痘疮，她的宫门紧闭，每日宫人都以布巾围着口鼻，将汤药、膳食放在距离宫门几丈外的地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