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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又冷场了，哈。”过了一会儿，一护才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呢，我有时都在想……是不是我们之间交流得还不够，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撒……我也不知道呢。”我喃喃地应道，连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很没诚意，却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里奈，”一护看着我，猛地弯下腰去：“对不起，虽然这个时候道歉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要老实地说……其实……刚答应和你交往的时候，我还不大清楚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唉！？”我不由地惊叫了起来。这、这算什么！？难道他打算在我们都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后知后觉地送我一张好人卡！？咬着牙瞪着对方，我默默地将两只刀刃转了转，对准目标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很在意。”一护很不自在地说道。对于这种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的做法他似乎相当的窘迫，目光一直在我周围来回扫视，却就是不敢抬头正经地看我一眼。我稍稍放松了架势，看他究竟打算告诉我什么。

“你是我身边出现的第一个灵能力者，”他继续说道：“明明只是一个女孩子，却又总是伤痕累累地在战斗。还记得那个天使一样的怪物吗？我们在cp学园遇到的那个……其实那个时候啊，我怕得要死，但看到里奈你在战斗的时候，却又会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后一直都是那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将你当做了榜样还是什么，我总是觉得，只要有你在的话，其实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说着，一护终于正视了我，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最强的，直到自己也得到了力量，直到……我发现自己终于赶上了你。”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想要追上里奈而已；然后，在你表白的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想要和你一起并肩战斗；但是现在，我想要保护你。”

“……你在说什么呢。”我叹了口气：“我听明白了，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不，就算你喜欢我，也只是对于同伴的喜欢而已，所以……”

“所以我说，不是的！”一护坚定地打断了我的话，“这件事，我在去地狱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

“前往地狱的时候……”就是我被另一个世界的cross硬塞到木乃伊身上的那个时候吧？虽然对于我来说那根本没多久，但事实上……一护似乎是一个人战斗了一个多月的？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会仔细想想的好吧。”一护苦笑着说道：“因为对那个世界完全不清楚的缘故，我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了很久，直到……那个叫cross的人和我联系上。”

“在从他口中得知里奈你究竟在哪里之后，我才感觉到理智回到了自己身上。”一护这么说着，又将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我……我从来没有那样过。很害怕会失去一个人，很害怕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便是战斗的时候……在想着该如何取胜的同时，我也会偷偷地想，如果就这么死掉的话，或许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一护……”

“所以我想，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吧。”他的笑着看着我，神情中却又有些苦涩：“明明说不出喜欢的理由，却就是放不下，如果失去你的话就会连前进的方向也找不到——”

“里奈，这就是喜欢吧？”

一瞬间眼眶有些发热，狼狈地将视线转开，我硬是这么说道：“抱歉，我必须辜负你的期待了，一护。”

“是为了那个cross？”一护这么问道。

我点点头：“我保证过，即便世界毁灭，也一定要保护他的。”

“为什么，你喜欢他吗？”

“当然不是了，”我立即否认道：“那家伙连个身体都没有我喜欢他干什么！”趁着cross自顾自地断掉了和我之间的联系，我抓紧时间诋毁了起来：“脾气古怪，还喜欢挖苦人，关键时候从来都靠不住，可是……”

“他对我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他死去。”

一护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么，我和你一起。”

“别开玩笑了。”我苦笑着说道：“你难道要跟着我一起毁灭世界吗？”

“唉，不是拯救世界吗？”

“可是，当世界和cross摆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放弃世界。”我无奈地说道：“抱歉，一护，这个世界对我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说谎。”一护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明明我在这个世界里，你的朋友们也都在这个世界里，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重视？”

我深呼吸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被一护，说出来了，我最不想面对的那个问题。一护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扶住了我的肩膀：“一个人想不出两全的办法的话，就两个人一起吧。里奈，让我和你一起吧？”

我正想拒绝，一护又接着说了下去：“嘛，就算你拒绝我也会想办法自己跟上来的，你忘了当初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是怎么跟着你一起上去的吗？”

被一护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当时他不听我安排擅自更改作战计划的举动，眼神不由的有些狐疑：“难道你从那个时候开始……”

“嗯，当然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了。”就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负一样，一护笑着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正想就这么答应他了，我却猛地绷紧了神经：“不、不行，我周围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人。一护你不能跟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