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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跟你联系。&rdo;

两个人走前又停下，回过头嘱咐他，&ldo;最近最好不要外出，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rdo;

何志斌他确实不认识什么黄市长。只是，他帮孙蓉买过一副画送他。就在这家店里。

一副120万的山水画，作者的名字无人知晓。它就像这间店里的每一幅画、每一幅字一样，毫无用处。它们的价值在它们本身之外。

&ldo;我胆子小，真有了什么事，肯定是别人问什么我招什么……我问过了，我这种数额顶多一两年，供出来的人越多，减刑机会还越大。&rdo;何志斌喝了口茶，&ldo;我找不着她，只能找你了。&rdo;

男人坐在对面不说话。

冷笑一声，&ldo;找我?有什么证据?字也好，画也好，哪个不是你们心甘情愿入手的，没人拿枪抵着你的头吧。&rdo;

&ldo;不管账怎么洗，我倒不信了，一点蛛丝马迹没有?&rdo;何志斌笑了下，站起来往外走。

身后传来声音，&ldo;谁都是一步步爬上来的，没有人的东西是白白得到的。&rdo;

深夜，一伙人喝完酒唱完歌出来，老万在三两好友的搀扶下上了出租车。没有让人送，车开到半路，他迷迷糊糊地说：&ldo;师傅，掉个头，去怡海家园……&rdo;

敲门声不停，何志斌披着件黑色浴袍，打开门。

老万醉醺醺地说，&ldo;妈的，磨蹭这么久，还以为你不在家……&rdo;

他径自往屋里去。这是他的房子，近来借给何志斌暂住。

在沙发上坐下，老万脱掉外套，揉了揉太阳穴，&ldo;有水没有……&rdo;

何志斌在他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老万抹了把嘴巴，腥红的双眼看着他，&ldo;怎么说了?&rdo;

&ldo;没怎么说。&rdo;

&ldo;什么意思?&rdo;

何志斌不说话。

老万说：&ldo;她人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国内?&rdo;

&ldo;不在了。&rdo;何志斌前两天查了才知道，早在年初，孙蓉已经办了移民。

愣愣地看着茶几，老万说，&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何志斌靠在沙发上，&ldo;再说吧。&rdo;

静了会儿，老万在脱下来的外套里摸出烟，散给何志斌一支，各自点起。

&ldo;小钟呢……她家里不是有点本事的……&rdo;老万话里有所指。

何志斌不说话。

烟在口腔里滚了一圈，老万徐徐吐出来，&ldo;她是不是之前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rdo;

何志斌抽着烟，在烟缸里慢慢弹烟灰。

落地窗外，寂静的屋顶铺着白雪。雪片子从空中飘飘然落下，折射着细淡的光。

要不是有人提，他好像都要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浙江回来后，他们缠绵了两天两夜。那两天里，谁都没有离开过那所房子。

从没有过的疯狂，从没有过的刺激。像是谁都离不开谁了。第三早晨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家里没了人声。

餐桌上是一张纸条。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ldo;何志斌，我回上海了。抱歉。&rdo;

深冬的阳光把男人的身影照得有些清寒。放下纸条，他走到窗边，安静地吸了一支烟。